再等下去徐時瓚說不定要氣得眼尾泛紅。
辛晚腦補了下,笑了出聲,朝人揮揮手:“我是真有事,你要是想試試就試吧,回去路上不安生,可以找人送你,要麼?”
小少爺不願意讓人看輕,“哼”了一聲扭頭就走。
事情解決,辛晚懷裡的小紙片已經燙得不能再燙了。
她找了個僻靜的角落,終於有機會回人訊息。
通訊的符紙發出淺淡的亮,卻久久的沒人說話,辛晚檢查了好幾遍,確認符紙沒壞,才開口:“……怎麼不說話。”
“你在忙麼?”徐時瓚那邊有幾聲風聲,帶動著樹葉沙沙作響,他好像只是隨手摺了一片葉子,在手指間折了幾下。
“剛忙完。”辛晚和他說了一遍今天做了什麼,順手拽了一片樹葉,跟著通訊符里的聲音,對摺,結果什麼也沒折成。
“你折了什麼啊?”她問,夾著符紙,又認認真真折了一回,結果還是什麼也沒有。
“……沒折什麼。”徐時瓚將手裡的樹葉碎片扔下,腳尖碾了一下,耳朵也發熱,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因為太過思念,以至於只能被迫找點無關痛癢的東西轉移注意力。
“算了。”辛晚將手裡的樹葉跟著扔掉,又和他繼續:“今天吃了什麼?”
徐時瓚手長腿長,身上一層薄肌,肉也不多,鎖骨和蝴蝶骨明顯又漂亮,他不愛吃飯,還是最近吃辛晚剩下的一堆東西,臉上才稍微有了一點肉。
徐時瓚皺著眉回憶了一下,心虛地眨了幾下眼:“蟹煲。”
“……那是昨天我和你一起的時候吃的!”辛晚氣鼓鼓:“好不容易養出來的一點肉不要給我消了。”
對方蹭了幾下鼻子,含糊地“嗯”了一聲。
“今晚睡覺蓋好被子。”徐時瓚不擅長做這種提醒的工作,語氣很生硬:“早上會冷,多蓋幾床,我給你寫了幾張避魔的符紙,多貼幾張在屋子周圍……”
“知道啦!”辛晚聽著他絮絮叨叨說了一串,後知後覺感到心裡空蕩蕩的,好像缺了一塊,心口在破著風,只能通過徐時瓚的言語往那塊地方塞棉花。
徐時瓚那邊沉靜了下去。
辛晚一邊用手摸著符紙,汲取上面的溫度,一邊仰著腦袋,往著天上那隻飄飄蕩蕩的孔明燈。
就在她幾乎以為他不會再開口的時候,他突然問:“看到了麼?”
“什麼?”辛晚回神。
“……孔明燈。”徐時瓚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