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嫣輕呼,膝蓋跪上軟墊,猝不及防抬手掌住玻璃。
玻璃外水跡氤氳,遠處深山的薄霧一層層裊裊而來。
埋怨的話還沒說出口,她下巴猛地被人掌住,雙唇被狠狠堵上。
舌|尖生疼,裴嫣眼角滾出一滴淚。
傅懷舟察覺她的輕顫,動作倏地變緩,他結束這個急切而又粗暴的吻,討好地蹭了蹭裴嫣的臉頰。
那條胳膊卻始終箍著她的腰,仿佛要將她揉進血肉里。
「裴嫣,裴嫣……」傅懷舟每叫一聲就會在她身上落下一個吻,「你愛我嗎?」
「我愛你。」裴嫣毫不猶豫地回答,「你別懷疑我好嗎?我只是比你愛得遲。」
傅懷舟今晚喝了點酒,其實從裴嫣知道真相的那晚,他就一直壓抑著自己。
聽了她的「我愛你」,他才好像落到實處。
之前一直都在雲端飄著。
他親著裴嫣的後頸,掌心在她腰間摩挲。
「我也愛你。」傅懷舟輕輕呢喃,「我愛你,我需要你的回應。」
裴嫣轉身跨在他身上,勾著他脖頸去吻他喉結、下巴、嘴唇……
雨越來越大,噼里啪啦打在窗戶上,條條水跡將兩道人影逐漸模糊。
第二天上午,裴嫣頭重腳輕。
昨晚玩過了。
傅懷舟身體力行告訴了她,什麼叫愛她。
被窩裡兩道身軀交纏,傅懷舟的腿死死夾著她的腿。
裴嫣想動動不了,只能去推傅懷舟,帶著起床氣說:「把腿拿下去。」
傅懷舟喉間輕笑,終於將他重的要死的腿拿了下去。
裴嫣小聲埋怨:「重死了,怎麼就喜歡夾著人睡啊。」
傅懷舟翻了個身,放她自由。
他拿起床頭的腕錶看了看,剛過八點。
昨晚睡得遲,他也不想起,索性摟著裴嫣睡了個回籠覺。
兩個小時後,所有車輛陸續離開度假山莊。
傅懷舟和裴嫣是最早離開的。
車輛剛進晚香堂,傅懷舟接到了一條消息——天鶴集團董事長去世。
傅懷舟勾了勾唇,拍了拍裴嫣的臉頰,說:「你先進去,我打個電話。」
裴嫣笑意盈盈親了下他,轉身蹦蹦跳跳走了。
傅懷舟愣了愣,笑著搖了搖頭。
他給路千山打去了電話,每一個集團創始人去世,都會引起財產分割的相關媒體報導。
追悼會那天,廖麗莎必定到場。
傅懷舟只需輕輕施力就能讓她陷入輿論的漩渦。
廖麗莎人前人後兩副面孔,追悼會上哭得傷心至極,卻被媒體嘲諷是為了爭家產。
與此同時,早些年關於她的黑料又被重新翻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