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沒想到只是停個電的工夫,莫荔竟然欺身而上。
路千山覺得這樣像是欺負人家女孩子,額頭繃著汗水就要推她。
莫荔卻像條艷麗的蛇一般勾引他,路千山咬牙:「你確定要這樣?」
回應他的是莫荔的低吟。
路千山摟著她向前,兩人一同摔進了床鋪。
黑燈瞎火也不必管了。
路千山睡得沉,那種事情食髓知味,兩人幾乎做了整夜。
直到家裡來電, 他才被吵醒。
昨晚窗簾沒拉,路千山皺著眉頭坐了起來,家裡問他今年回不回家過年,因為他去年沒回去。
「回。」路千山說。
家人又說了幾句才掛斷。
莫荔沒在床上,路千山皺眉:「不會起床做飯去了吧?」
他穿好衣服直接去了廚房,但廚房還是昨晚收拾過的模樣。
「小莫?」
路千山從廚房往浴室走,「你在嗎?」
依舊無人回應。
路千山覺得不太對勁,轉身就往客臥走,他握住門把,毫不猶豫推門而入。
客臥床鋪齊整,裡面屬於莫荔的一切東西全都消失了。
路千山臉色變得十分難看,他大步跨向自己房間,拿出手機就給莫荔打電話。
但機械的提示音告訴他對方已關機。
一切都是蓄謀已久,路千山還有什麼不明白的,不過他不理解她為什麼要走?
昨晚不是還說了喜歡他?
喜歡他為什麼要走?
路千山簡直要被這個女人搞瘋了。
他換了身衣服,拿起手機和玄關的車鑰匙就出了門。
一個人離開綏江的方式太多,機場、高鐵站、汽車站……路千山不知道她會選擇哪種交通工具。
他坐在車裡給朋友打電話——
「餵?能不能幫我個忙?替我跑一趟汽車站,我女朋友跟我鬧脾氣離家出走了,我把照片發給你。」
接著又是同樣的話術打給了另一個朋友,只不過地點變成了高鐵站。
他自己開車去了機場。
莫荔,你最好還沒離開綏江。
路千山是個情緒十分穩定的人,他第一次因為紅燈生出了焦躁的情緒。
這種陌生的情緒拉扯著他緊繃的神經,使得他後背爬上了一層冷汗。
「操。」
看著還有三十秒的紅燈,路千山失控地捶了下方向盤。
他就沒見過這種女人,第一次給了他,又說了喜歡他,睡了他之後第二天逃之夭夭了。
路千山咬著牙發狠:「看我找到你的。」
世界之大,莫荔還真沒有去處。
她離開了路千山,卻並不代表她要離開綏江。
一旦離開綏江,也就意味著離路千山更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