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靜瑤被季長風看的很不自在,她下意識的想要別開眼,又覺得自己這行為太跌份,季長風今日究竟為什麼要這麼盯著她看?
從前也沒有這樣的行為。
「皇兄,我沒有過來之前,到底還發生了什麼事?」南宮靜瑤總覺得季長風有些怪怪的,南宮盛皺了皺眉頭。
他是真的不知道。
南宮盛伸手招呼內監到身邊來,「你去同太子殿下身邊的打聽打聽,季長風這又是發什麼瘋。」
內監點了點頭,很快就退下了。
南宮靜瑤看著面前的吃食再沒了半分興趣。
江韶看的分明,幽幽的開口道,「公主,臣有一些事,想要告訴你。」
南宮靜瑤聽見這話,自然回過神去,「江大哥有什麼事?」
「公主還記得臣在青州的時候,同你說過的那些事?」江韶很能抓住南宮靜瑤的心思,知道她心中在乎什麼,特意找南宮靜瑤感興趣的話提起。
她果然被吸引了視線,「可有進展?」
「最近戶部在核算銀錢,若是不出意外這筆銀子可以由朝廷撥款。」
「原本慈幼局的一些費用,也都是戶部所出,若這政策當真可以實施,其實戶部每年還能省下一大筆銀子。」江韶說的繪聲繪色,很快就說服了南宮靜瑤。
兩人有來有往的說著話,他們倆的一舉一動,自然也落到了許多人的眼中,尤其是今日這位次,排的實在是…
但凡是有心的,幾乎都看到了。
眾人的視線在長公主和季將軍之間來迴轉悠,有一些還落在了江大人的身上,雖然他們三個涇渭分明的坐著,可大傢伙兒都覺得心里有些不得勁。
總覺得會發生點什麼。
宴會上的聲音又太過嘈雜,又隔得太遠,季長風根本不知道他們倆之間說了什麼,他也知道這般盯著南宮靜瑤看並不合適,可實在沒有辦法說服自己移開視線。
旁人如今怎麼看,都已經不是他所關心的事情。
他只知道,南宮靜瑤和江韶相談甚歡。
他只知道,她不願見他,不願理會他,不願收他做的紙鳶。
卻願意和江韶說話。
季長風只覺得心里像是有什么小蟲子在爬著,一點一點的啃噬他的心,就連理智都要吞沒。
手中的酒杯早已經被捏成了碎片。
只不過他隱藏的很好,將那破損的杯子藏到了袖子裡。
季長風生性冷淡,從前當駙馬的時候,這熱熱鬧鬧的宴會就不喜攀談,當初眾人顧慮長公主,不好多言,如今季大將軍位高權重。
照樣是高不可攀的。
是以竟讓他安安生生的一人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