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益恆:「後來,太子殿下回去的時候,被驚到是因為他發現古琴上多了幾條刻痕。而且刻痕是老的,不是新的。
其實那幾條刻痕,是我穿越回大周后,在琴身上刻的。當時覺得『淒』字有點難看,想改一下,後來發現自己技不如人,就作罷了。
可能時間就是那麼湊巧,我改變了一個小小的點,現在也跟著做出了改變。」
傅益恆這一年的時間,斷斷續續恢復了更多關於太子殿下的記憶。
他一直想找機會和楚之遙聊聊。
可她似乎對他變得非常排斥,總是躲著他。
時間久了,傅益恆也不再強求,沒提出過見面的要求。
今天是七夕,傅益恆想把這段楚之遙不知情的記憶當趣事說給她聽,讓她開心一下。
楚之遙聽了之後,卻沒他預想到的開心。
「你是說,過去某個物體發生改變,如果這件東西還能完好的保留下來,我們在現代也會發現這件物體發生改變?」
楚之遙喃喃自語道。
突然間,一個奇妙的想法出現在腦子裡。
「傅益恆,你今天晚上有空嗎?」楚之遙問他。
「有......」傅益恆回答。
楚之遙眼睛裡有光:「我需要你陪我去一趟雲隱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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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之遙幫司機叫了網約車。
她上樓,拿了鑰匙,和傅益恆一起直接開保姆車前往京郊山區。
兩個多小時的車程過後,保姆車停在雲隱寺門口。
下車前,楚之遙拉住傅益恆:「你大半年沒演戲了,還記得上次太子殿下怎麼和住持交談的嗎?」
「記得,這點演員的自我修養還有。」傅益恆點頭。
「那就好,現在我們沒了那枚玉佩,但是我手裡有鑰匙,住持也認得你這張臉。」
楚之遙這次純粹是碰運氣,她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功。
但是無論如何,她都要來親自看一眼。
好在雲隱寺的主持認臉也認鑰匙,鑰匙和玉佩一樣都是信物。
主持像去年一樣,留下兩盞燈籠,和長高不少的小和尚一起離開。
楚之遙提著燈籠,心臟跳得很快,快步走入小院。
這個小院,幾百年來,除了寺院的各界主持親自打掃維護,沒有外人動過裡面的東西。
也就是說,如果太子殿下留下一些字跡書籍,或者篆刻在這裡,只要沒有人動過,她是可以找到的。
如果這裡沒有,那她就去避暑別院之前太子殿下藏磨喝樂的地方找一找。
太子殿下穿越回大周,等於說,他在過去,她在將來。
將來的信息,是不能傳回過去。
而過去的信息,是有可能傳到現在。
雖然這種聯絡方式,只能是單線傳信,可也比完全渺無音訊的強。
楚之遙徑直來到小院兒的主屋,上次,太子殿下就在這裡的一隻木箱裡取出的一盒首飾讓她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