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坐在车上,外面阳光晃眼,汽车鸣笛声不时传出。
走走停停了一路红灯,又开出去一条街,北开源问:“昨晚怎么不接电话?”
祝意沉默了一下说:“睡得早,手机静音了。”
北开源又问:“早晨怎么没给我回复一下?”
祝意仍旧那副清冷的态度和嗓音:“看到的时候想回复,后来忙完就忘了。”
这理由还算说得过去,祝意经常在实验室里一待就是半个月,手机常年静音。北开源默默地接受了这种解释。
今天天气确实不错,阳光能透过车窗照到进来,暖烘烘的。
祝意被太阳晒了片刻,伸手把座椅向后调,好避开直晒。
北开源余光一直盯着他,祝意调完以后又恢复了之前的姿势,将脸转到了窗外。
到医院以后,在停车场转了两圈都没找到停车位,祝意把衣服拉好,望着窗外道:“把我放这边,你去忙吧。”
北开源把今天的早会推掉,原本的出差也推掉,就是为了陪着他来医院,他不可能因为没有停车位就改变什么,也不可能因为祝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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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两句话就离开。
祝意不想让北开源跟着,想了想补充道:“等下我朋友过来这边,捎我回学校。”
北开源寻找车位的视线一顿,眼眸微妙的压低了:“蒋屹?”
祝意看了他一眼,没回答。
北开源刚踏实了一路的心又吊起来。
昨天就应该把这医院里的那破机器拉回家,今天就可以把祝意也直接拉回家,他心想。
这边正不踏实,转眼看到祝意目不转睛地盯着,北开源不由一愣——那瞳孔深处淡漠又冷静,像是长在悬崖峭壁的松草,高高在上的俯视着脚下一切。
北开源张了张嘴:“你是故意的吗?”
祝意仍旧冷冷望着他。
北开源靠着座椅,搭着方向盘,却往他那边侧着脸。
他观察着他,不放过一寸细微之处。
祝意仍旧维持着那种冷淡的审视的稍显锋利的视线。
两人对视片刻,北开源率先说:“你故意这样说,不接电话也是故意的。”
祝意仍旧不答。
北开源忍无可忍道:“祝意,你……”
“只是不接你的电话和坐别人的车,”祝意打断他,缓缓地问,“你就受不了了吗?”
北开源拧着眉看着他。
他衣衫整齐,整个人都散发着清晨凛冽干净的气息,但仍无法遮盖他的颓废。
祝意收回视线,那如影随形的压迫感也跟着一并消退:“我以后要是跟别人上床,那你要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