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的灯都熄了,厚重的遮光窗帘彻彻底底组绝了外面的月光,一丝都透不进来。
北开源小心翼翼爬上床,一开始只敢躺在边上,等了几分钟见祝意没动静,就慢慢凑了过去,挨到了祝意。
祝意在黑夜里闭上眼装作已经睡着了。
北开源慢慢伸出手揽住他腰,隔着薄薄一层睡衣在他腰间紧致的皮肤上回来轻轻摸了两遍。
那指尖太烫了,好似有火一般。
自上次之后,直到现在他们还没有做过。
别说做,就连亲密接触都没有。
北开源干涸的喉咙上下滚动,指尖向下,探到了睡衣下摆的边缘处。
刚碰了一下小腹,祝意不适的动了动,侧过身去,背对着北开源。
北开源不敢再招惹他了。
卧室里呼吸都压的很低,但仍能捕捉到此起彼伏,犹如潮汐。
北开源已经适应了黑暗,望着吊灯兀自平静。
祝意的呼吸渐渐平稳绵长起来。
北开源又等了片刻,才轻轻撑起身,赤脚踩着地板进去洗手间,轻轻拧上门。
祝意躺在床上没动,缓缓睁开眼。
他深陷在被褥之间,听着洗手间内克制压抑的喘息声。
不知过了多久,声音渐歇,水声短促的响过一阵,门把手被轻轻转动,然后被推开了。
祝意闭上眼,额发垂落挡住眉眼,半张脸埋在枕头里。
北开源轻轻踩着地板进来,先是站在床边看了他一会儿,然后低头亲他的唇角,随后走到另一边,将被子拉开一道缝,自己躺了上去。
他抱着祝意调整了一个彼此都习惯的姿势,温热的手掌搭在他腰间,将那一块皮肤熨的微微发烫,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祝意重新睁开眼,在黑暗中发愣。
北开源的呼吸就在他头顶,温柔的气流能透过发丝传达到他头皮上,热热痒痒的。
到底还是心软了。
晨起以后北开源本想悄悄的离开,正在门边换鞋,祝意推开卧室的门,睡眼惺忪,满脸不耐:“时间来得及吗?”
北开源动作顿住,以为自己将他吵醒了。
“来得及,还早呢。”
祝意点点头:“那等我几分钟,我洗漱换衣服。”
北开源倒吸一口凉气,重新穿上拖鞋跟着他走进洗手间,在门边打量他。
祝意挤上牙膏刷牙,北开源琢磨片刻:“你要跟我一起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