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操你妈!小武你说啥啊!你妈逼你撞煞了!
小武的脸色确实像中邪,语无伦次道:“这儿有病人,不是我们的问题,他们在这里隔离,很多都病好了……聋婆要去医院,不管怎么着都会露馅,”他一边解释给防疫人员听,一边为自己辩解。
村民哪里还在乎他说什么?大家七嘴八舌,吵得跟公司倒闭工人讨工资似的。防疫人员充耳不闻,只是对雷狗道:“这儿是什么情况,你解释一下。”
丘平插嘴道:“单凭一人胡说八道,我们没有义务跟您解释。”
防疫人员盯着他:“你也是老板?”
丘平一冲动就想回答“这儿是我们全村的”,但被雷狗喝止了。“别说话!”他对来客说:“这里只有我一个老板。”
丘平不赞同地看着他,用眼神道“你又他妈想一个人扛!”,却听雷狗说:“最近生病的人多,我们村医务室地方小,借用澡堂来给人打针输液。”
“行。我先告诉你,举报你们的可不止一个,前两周就有人给我们不停地发信,说这里违反防疫条例,收留确诊病人,躲避核酸检查。”他拿出手机,给他们出示举报者拍的照片和文字留言。
雷狗和丘平惊骇得很,村民也不吵了,只有小武对着肩膀喃喃自语:“这不是我干的,咋办,咋办?”
照片拍到了用试纸和打吊针的画面,还有两条线的废弃试纸。老朱道:“这……这算个啥球球证据?”声音虽大,却掩不了心虚。
防疫人员冷道:“现在疫情形势严峻,国家倾尽全力阻击病情,你们非但不主动配合,还自行其是隐瞒病例,导致疫情发散,严重危害公众安全和防疫大局。”
全场静寂,连一向嘴快的丘平也没回一句“您在做新闻联播呢”,大家都感到心慌和渺小。每一个大词重愈千斤,谁敢去抗衡?
那人放下了塑料面罩:“等着看怎样处置吧。”
民警一小时后上门,他们再也不能推脱,任由防疫人员上楼测核酸。民警元跟大家是熟人,何况对这事儿也不是全无听闻,便把雷狗和丘平叫到一边,苦着脸说:“咋能捅出这么大的篓子?”
丘平和雷狗无言以对。老元叹道:“这澡堂是谁主导的?”
雷狗扫了眼大堂,民警来之前,老朱早溜走了,小武和武居士坐在椅子上不言不动,跟死人没差别。雷狗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