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漸看到來人,立馬換了張笑臉,喊了聲:「時哥。」
時驕卻並未用正眼瞧他,連應都沒有應聲,說完扭頭便走了。
沈漸在原地站了一會兒,睨了兩眼剛剛試圖攔下他的服侍生和保安,趾高氣揚地跟在後面走了進去。
進去後,沈漸習慣性地朝後台房間走,走到一半止住腳步,往四周掃視了一圈,找了個可以看見舞台的位置坐下來。
他一開始是打算過來看熱鬧的,公眾號夢白推文台作為樂隊裡的架子鼓手,這兩年他混得還算小有名氣。也正因為有這個自以為是的底氣,在他看來,樂隊如果沒了他,便如同折了翅膀的鳥,想飛也飛不了。
他等著看餘江火失敗,等著餘江火來找他求他,讓他重新回到樂隊。
誰知他剛坐下沒多久,一串議論聲便飄進了他的耳朵里。
「聽說FIRE樂隊有人走了,又重新換了一個。」
「誰走了?為什麼要走啊?我可看好這支樂隊了,特別喜歡他們的主唱。」
「還能為什麼,鬧矛盾了唄,走的人好像是沈漸。」
「啊?是他啊。他的聲音感覺也還行吧,那新來的人是誰?你知道嗎?」
「不知道,聽說是餘江火的同學,有人看了說長得很帥,叫傅什麼,傅星羅,對,就是這個名字。」
呵,傅星羅。
沈漸打一開始就不喜歡他,不是因為餘江火才不喜歡,而是因為同身為alpha的排斥感,讓他看到傅星羅的第一眼便覺得厭惡。
他早就知道傅星羅不簡單,果然他前腳一走,傅星羅後腳便占了他的位置。
沈漸捏著酒杯的手不由地加重了力道。
占了他的位置又怎麼樣,他不信就憑傅星羅一個書呆子,風頭還能蓋過他。
隨著活動開始,FIRE樂隊第一個登場。他們剛一走上舞台,全場瞬間陷入沸騰,尖叫聲與歡呼聲響徹耳畔。
沈漸冷冷看著這一切,在看見站在餘江火旁邊的身影后,臉色頓時難看下去。
前奏的旋律緩緩響起,現場也伴隨著舒緩的音樂慢慢安靜下來,所有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在了舞台上。
剛才那兩人又開始小聲地聊著天,讓聽見聊天內容的沈漸徹底黑了臉。
「FIRE這次唱的是新歌誒,歌詞風格和以前完全不一樣。」
「以前的歌詞太俗太土了,不知道是誰寫的,這一次感覺很不錯。」
「請外面的人寫的吧,我也覺得很土。」
「是嗎,我倒是聽人說,好像就是那個沈漸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