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昨天那麼晚回去，江火睡了嗎？」
余謹被他的聲音拉回現實，搖了下頭：「沒有。」
他頓了一下，又說：「他知道我們昨晚去吃飯了。」
「噢。」時驕似乎並不覺得有什麼，表現得十分坦然：「那他應該已經知道我們認識了。」
「嗯……」余謹想問點什麼，還沒等他出口，坐在對面的時驕便直接說了出來。
「其實，我從一開始就知道江火是你的弟弟。」時驕微抿著唇角：「我還以為，他也知道我和你以前的關係。」
「我沒跟他說。」說完，余謹又急忙補充：「我很少和別人提起我的事。」
時驕似乎早就猜到了，嘴角依然帶著淺淺的笑：「你一直都是這樣。」
余謹略顯侷促地吐出兩個字：「是嗎……」
「對呀。」
吃到中途，時驕起身去衛生間，余謹坐在座位上等著他。
他看著時驕的背影，心裡止不住地想：他們還有機會回到從前嗎？
想著想著，他又想起昨晚沒忍住親了時驕，而時驕當時並沒有把他推開。
所以，是有機會的吧？
正想著，時驕留在桌上的手機振動了一下。他沒有偷窺別人隱私的習慣，可在聽見這聲振動時，還是不小心看見了上面的名字。
——傅晚深。
在看見那三個字後，余謹的眸子頓時沉了下去，眸色如暈染的墨，越變越深。
他只知道傅晚深在時驕出國後不久，也跟著出了國，卻不知道他們在國外發生過什麼事。
車停在地下車庫，飯後，兩人在商場逛了一會兒，然後一起乘電梯去負一樓。
余謹打開車門讓時驕坐進后座，剛要把車門關上，便聽時驕冷不丁地開口。
「先坐著聊聊吧。」時驕拍了下身旁的位置：「我感覺你有話想跟我說。」
余謹確實有話想要問他，想問他在國外和傅晚深有沒有聯繫，想問他和傅晚深有沒有在一起過，還想問他和傅晚深現在關係怎麼樣。
但想歸想，他還是聽時驕的話坐了進去，並隨手關上了車門。
狹窄逼仄的空間內，兩人安靜地坐著，誰也沒有率先說話。
過了會兒，余謹才開口：「你和傅晚深還有聯繫嗎？」
「偶爾會有聯繫。」時驕說：「回國後只見過幾次面。」
「哦……他去國外是為了找你吧。」余謹根本沒有意識到這句話說出來有多吃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