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以恣被他這個動作,怒氣頓時消了大半。
他無奈的苦澀道:「我知道,你想幫我,是好心,我謝謝你,但是你要幫我家什麼事情,不應該先跟我商量嗎?」
溫寺儒卻貼心得宛如田螺姑娘,他眼角含著瀲灩的水光,仿若下一秒就要掉淚水:「我要是跟你說了,你會同意嗎?」
任以恣仔細考慮了一下,他還真的不會同意這件事情,讓溫寺儒直接給余敏貞那麼多錢。
他生氣,很大一部分都是氣余敏貞這個人,陰魂不散,得不到自己太多錢財的幫助,就找溫寺儒賣慘裝可憐。
也氣溫寺儒過於單純善良,說幫忙就幫忙,把二十萬都給了那個滿口謊話的賤女人,還怕他為難偷偷幫助,也不跟他商量。
「我擔心的就是你不同意,」溫寺儒看著他,溫和道,「所以只能先斬後奏了,你會怪我嗎?」
任以恣好一會都沒有說話,過了不知道多久,他才嘆了一口氣,心疼得說:「這是我們家的破事,我不希望你參與進來。」
「要是可以,我都不想承認她是我媽,你也知道,我們家裡情況特殊,所以她是什麼樣的人我比你清楚,」任以恣又接著說:「你現在就去告余敏貞,說她敲詐未成年的錢。」
「何必呢?別這樣,」白熾燈倒映在溫寺儒的眼裡,仿若閃著聖潔的光,「我不會去告你媽媽的,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很願意去做這樣的善事,我們家族裡會不定時的搞慈善晚宴,捐款去幫助社會中困難的人群,幫別人也是幫,幫你也是幫,那我更願意把我們家搞慈善的錢來幫助你家。」
任以恣與他對視,終於勉強擠出一個微笑,他抬手用大拇指擦去溫寺儒眼角將要掉落的淚水:「傻仔,以後有什麼事情至少要告訴我,不要一個人去默默做那麼多。
我剛才真的很著急上火,因為我家的私事你卷進來了,我媽這種人你不應該接觸,我不想你被騙,我真的很擔心你,生怕余敏貞她騙你財不夠,還要騙你色,你現在還是太嫩了,絲毫玩不過那個遊走社會多年的老女人的。」
溫寺儒聽到他這麼說,倏的「嗚咽」一聲,立刻撲到了任以恣的懷裡,緊緊擁抱住了他:「我答應你,但是哥,我剛才真的好害怕,你再也不許凶我了,好不好?」
任以恣被這麼一個看起來瘦高,實際上體重一點都不輕的大男生熊抱得連連後退。
他好不容易穩住了腳步,感受到溫寺儒在微微發抖,他知道自己凶人時有多嚇人,便安撫般輕輕摸了摸溫寺儒毛絨帶著點濕氣的頭髮,難得溫柔:「好,是我不好,剛才不應該凶你的。」
「恩。」溫寺儒的頭埋在他的肩頸里,嘴唇堪堪擦過任以恣的脖頸,滾燙的淚水掉在了他的鎖骨窩裡。
他周身都被溫寺儒身上的香氣包裹著,兩人就像連體嬰兒一樣的抱著,胸腔之間留不出絲毫縫隙。
任以恣的臉後知後覺的紅了,被溫寺儒緊緊貼著,全身上下就跟過了電一樣,他不著痕跡的慢慢放開溫寺儒說,看著那手機說:「你要是留著余敏貞的電話,她不知道還會來敲詐你多少,人心不足蛇吞象。你現在就把余敏貞的聯繫方式給刪除了吧,以後別再跟她聯繫了,」
溫寺儒立馬乖巧點頭,照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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