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以恣還專門貼在門板上聽奶奶的動靜,手上飛快打著字:「我等奶奶去睡覺再過來,你等會給我開門。」
溫寺儒回他:「好。」
任以恣繼續跟溫寺儒聊天。
過了一會兒,奶奶突然在外面敲門:「阿恣,睡了嗎?我那電視機有點壞了,你來看看咋回事啊。」
任以恣應著回答道:「好,我來看看。」
他打開門跟著奶奶來客廳看電視機哪裡出問題了,搗鼓一番後,餘光瞥見溫寺儒房間打開了門,知道溫寺儒肯定在門後笑看他,趁奶奶不注意,朝那門豎了中指。
修好後,奶奶說繼續窩在沙發上,一點都沒有準備回去睡覺的意思,任以恣看了一眼,是部狗血的宮廷劇,他故意隨口問:「奶奶,好晚了,你回去睡吧。」
奶奶像小孩子一樣的說:「不行,今天大結局了,我一定要看完。」
還揮了揮手,讓任以恣不要擋著她。
任以恣哭笑不得,他一方面對奶奶越來越年輕的狀態感到開心,一方面又心裡痒痒的想去溫寺儒房間一起睡。
他估計奶奶今晚是要通宵看劇了,等奶奶睡後再到溫寺儒房間的計劃行不通,只好先回到自個房間,跟溫寺儒發微信說:「奶奶要一直呆客廳,我來不了了。」
溫寺儒過了一會兒回:「算了,今晚你別過來了,睡吧,晚安。」
而任以恣能感覺到溫寺儒其實還是想要他過去,他自己也不甘心,滿腦子想跟溫寺儒一起睡覺互相擁抱接吻,所以他一直在想辦法,忽然他眼珠子一轉,靈光一現,笑著先跟溫寺儒在手機回覆:「好吧,那晚安。」
然後他一臉愉悅的準備翻窗去溫寺儒房間,反正他們兩的房間都在一樓。
他很快打開自己的窗戶,冷風吹進來,但他一點都不覺得冷,反而血液沸騰,因為想著很快就要去溫寺儒房間給溫寺儒一個驚喜了。
他順利的翻過窗去,然後沿著牆根,跑到溫寺儒的房間窗戶外。
他蹲在窗戶下,悄悄的探頭偷瞄房間裡的情況,溫寺儒的房間拉了窗簾,卻沒有拉嚴實,正好留了碗口大小的縫隙。
任以恣透過那縫隙往裡面看,卻看到溫寺儒冷著臉坐在床頭,跟誰打著電話。
對面不知道說了什麼,溫寺儒的嘴抿成了一條直線,一直不說話,手上捻著佛珠,一顆一顆緩緩的撥動著。
森冷的手機光照在溫寺儒面無表情的臉上,那面容在黑暗中愈發顯出可怖的冷白,顯得稜角分明,平常柔和的面容消失的無影無蹤,詭譎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