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暖陽在湛藍的晴空普照大地,光束絲絲縷縷灑在溫寺儒的臉上,連那臉上的絨毛都能看得一清二楚,照得俊美異常。
任以恣看著溫寺儒那細心的樣子,心裡泛起感動不已的層層漣漪。
他自己時常忘記這事情,這幾天又忙得暈頭轉向,而溫寺儒口袋裡卻時刻備著他的胃藥,簡直比二十四孝好男友還周到貼心。
任以恣拿著藥去別人家借水喝藥,他讓溫寺儒在外面等著,因為溫寺儒是生面孔,怕難免有的人家有戒備心。
任以恣敲了敲大門,門掩著沒有關,他便推門走進去,一個約莫三十幾歲的婦女抱著孩子看向他:「你是?」
這個房子裡就她和小孩,其他人應該都出去迎神了。
「姐,我是xx村楊家老太的孫子。」任以恣開始自報家門。
「哦哦,我知道楊家老太,哎那你奶奶呢?」婦女問道,她孩子看到生人便開始哭起來,她在那裡焦頭爛額。
「我奶奶走得慢,等會兒才來。」任以恣答道。
「那好,進來坐坐啊。」婦女邊招呼他,邊安撫小孩。
「姐你先帶孩子吧,別招呼我了,我就是想討口茶水喝,等會下午還要繼續去迎神呢。」
「好,茶水在大堂里,你自己去拿吧。」婦女被小孩扯著頭髮,艱難的對任以恣說。
任以恣說了聲謝謝,便進去他們屋子大堂里,看到桌面上有茶,接了一杯,就把胃藥倒在嘴裡,混著水吞了下去。
「任以恣?!」有人悄無聲息的走在他身後,突然出聲。
任以恣一個激靈,差點把藥吐出去,好不容易吞下了藥,他才緩緩回頭,看清人後說:「楊蓮?」
今天沒有在人群中出現的楊蓮,現在此刻就站在他身後,眼睛發光的看著他。
任以恣此刻真想以頭搶地,怎麼就好巧不巧咋碰上這個顛婆了?
楊蓮那頭髮從過年前的如枯草的黃色染成了銀色,還化了他看不懂,但大為震驚比上次還誇張的濃妝。
楊蓮那塗著大紅色的嘴巴子叭叭的講著,不斷的質問他:「你拉黑我幹嘛?我回去問了家裡才知道,你真的是楊老太的孫子,叫任以恣,好多年沒有回來了,難怪我沒有見過你。我上次讓你來我家玩,你今天來也不說一聲?」
任以恣被她普信到了,他冷著臉說了一句:「沒有,我只是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