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以恣通紅的眼角不斷留著淚水,他也不知道自己現在是被辣到流生理性的淚水,還是被溫寺儒這一系列的舉動傷心到悲痛的流淚,他被迫枕在溫寺儒的大腿上,此刻,他真的確定
溫寺儒比他想像的還要瘋狂和偏執!
他聽著溫寺儒說著溫柔到化不開的一遍又一遍的告白,心裡只會越來越發涼。
極惡與極善這樣兩種極端面孔,竟然會出現在同一人身上,真是令人寒毛直立。
原來溫寺儒的真實面孔,是一邊說著最溫柔的話,一邊做著最瘮人的事,他任以恣算是領教了。
簡直就是個天使面龐的終極大惡魔!
過了一會兒,在溫寺儒不斷的擦拭下,任以恣面部痛疼終於緩解了不少,眼睛也能睜開了。
他從溫寺儒身上一臉煞氣的猛地坐起來,還順帶推了一把溫寺儒,眼睛如飛刀一般剜向對面:「滾犢子,放老子下車!」
「不要激動,我只是帶你回家而已,不會虧待你的,哥,信我。」溫寺儒凝視著任以恣,看著他整個眼睛就像是被燒紅了滴血一般盯著自己,眼白布滿了無比猙獰的血絲,心裡在滴血。
「信你個鬼!」任以恣看溫寺儒就是勸不動了,他只好瘋狂的對前面的司機說,「停車!放我下車!我要回家!」
司機依舊跟聾了一樣,淡定的駕駛著車,不為所動。
「累了吧,歇一會兒,等會就到家了。」溫寺儒很自然的給任以恣扣上了在拉扯中崩開的校服衣領。
任以恣恨恨的瞪著他,怒火從胸腔里蔓延到全身,將所有理智給燒毀了,他就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人,越是強硬的態度和行為,越是會激怒他。
溫寺儒竟然如此不擇手段,那就不要怪他不客氣了!
「靠!」任以恣發瘋一般,握緊拳頭,硬生生去砸著旁邊的車窗。
錘得車窗震動到「咚咚」作悶響,不一會兒,車窗就以拳頭擊打處為中心,蜿蜒出蜘蛛網般的裂痕!
溫寺儒被他這個舉動給驚得不明所以,他抱住任以恣:「別錘了!你手不痛嗎?」
任以恣最後一拳打裂了車窗,他的拳頭被碎玻璃刮出了血,直直的衝出了車外!
他立刻回眸,整個人縈繞著黑霧一般,眼尾上楊到一個極其尖銳的角度,喘著粗氣兇橫的咬著字對溫寺儒說:「放、我、出、去。」
車內立刻瀰漫起濃重的血腥味。
「不放。恣哥,我求你了,別離開我,你要我做什麼都行,就是不要離開我......」
溫寺儒乞求般說著,他很快抓著任以恣流血的拳頭:「很痛吧?我給你包紮一下.....」
任以恣抽出手來,立刻給了溫寺儒兩個響亮的大耳光:「混帳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