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以恣聽得一愣一愣的,他沒有想到這個年代還有人在鬧市專門挑富家子弟的車行兇。
他早就忘剛才懟溫寺儒的情緒,立刻問:「什麼對家?」
溫寺儒搖搖頭:「太多了,暫時不知道是哪一家,不過上來就要我命的,還是第一次見。」
任以恣回頭看著那撞他們的車,已經有好幾輛車去圍堵了,產生了不小的摩擦,雙方對撞著,他眯起眼睛問:「那些圍堵的幾輛車,是你的保鏢?」
溫寺儒頷首。
任以恣這才猛然發覺,溫寺儒剛才說全鵬城都有他的人,可真是一點兒都沒有吹牛皮,溫家少爺一出事,後面就有保鏢立刻去阻擋。
反過來說,他之前跟溫寺儒在一起的時候,也是會有人暗暗跟著他們的,他感覺到有一絲的不舒服和尷尬,神思縹緲到:
那他們之前熱戀時,他跟溫寺儒接吻,跟著他們的保鏢會不會看到?這也太沒有隱私感了吧......
他這麼想著,感覺到車一個大漂移,看到車窗旁有車要撞他們!
溫寺儒眉頭越來越深,他對司機說:「快走,不要跟他們浪費時間。」
很快外頭就響起警鳴聲,是交警們發現了這邊的異樣,朝他們這邊開警車過來。
司機立即甩開了後面的車,然後拐到了另一邊馬路。
但沒有想到的是,這條路上有泥頭車逆行,而且這條路還是個個陡坡,剎車沒能那麼快剎住。
泥頭車按著喇叭呼嘯著,溫寺儒他們這輛車的司機,緊急把車靠邊,但很倒霉的是,還是受到了泥頭車的撞擊,上面的土也撒了下來,一整個掩蓋住了車身。
緊急情況下,溫寺儒在最後的時刻,側過身子把任以恣整個人抱頭摟住,為他擋住了絕大部分的衝擊。
外面塵土飛揚,路人見此慘狀失聲驚叫,警鈴聲越來越近。
裡面一片昏暗,車子已然被壓到變形,他們被擠壓到了很小的空間裡。
萬幸的是,剛好能容納下兩個人。
任以恣的手感受到了溫熱的血,他的心頭開始劇烈的不安起來,顫聲對溫寺儒:「你流血了......」
溫寺儒卻說:「我沒感覺,應該是他的血。」
任以恣借著微弱的光,順著溫寺儒的眼神看過去,一片昏暗,司機那邊受到的撞擊最嚴重,整個車頭都被壓毀了,司機身體已然變形扭曲.....一股死亡的氣息籠罩在他們的心頭,實在過於驚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