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因為劇烈撞擊,傷到了肝脾,這是內傷,外面根本就看不出來。」
難怪......
難怪溫寺儒對他說可能撐不過去了,溫寺儒恐怕已經預料到這種情況了,才會對他說那麼多像是遺言一樣的胡話!
任以恣腦子極端混亂的想著,溫寺儒到底是肉身做的人,還為他擋了那麼大的一個衝擊,一個角度不對,就會受到嚴重的傷害,甚至......死亡。
任以恣雙手雙腳發涼,他現在才反應過來,那車是朝著自己方向撞來是會要自己的命的!
溫寺儒反應真的很快,如果沒有溫寺儒的這一遮擋,他受到重傷,甚至沒命的!
任以恣不可置信一般顫抖著聲音,他抓著醫院的被子問:「他會醒的,是嗎?」
溫嘉恩嘆了一口氣,把溫寺儒的衣物給遞給他:「我不知道,醫生也不知道,我們誰都不敢保證,只能看天意。」
任以恣接過溫寺儒的校服,他知道動大手術,會把身上的衣服首飾全都褪掉。
他送給溫寺儒的白玉佛和溫寺儒自己的手串,還有他們的定情戒指都靜靜的放在衣物的上方。
任以恣眼淚開始控制不住的流,淚水砸在白玉佛微笑的嘴唇上,濺出了水花。
他發現那校服口袋裡還有東西,他摸了一下,竟然是他的胃藥......溫寺儒隨身隨地帶著他的胃藥,就算兩人鬧掰了,也依舊記得.......
溫嘉恩從包里拿出幾副藥盒,對任以恣說:「他連自己的藥都不想帶,只記得你的藥。」
任以恣接過溫嘉恩手上的藥,一看全是精神病院開得藥!
溫嘉恩平日裡鋒銳英氣的眉眼柔和了許多:「你跟他相處這麼久,也應該知道,他本來就有點心理疾病,我爸帶他去治療,他也不太重視,一直拖著沒治,藥也不太按時吃,我爸也隨便他怎麼作了,畢竟是最看重最偏心的兒子。
但我沒想到他會那麼喜歡你,剛開始我以為你只是想要覬覦我們家的東西,畢竟他本來不應該在瀚墨中學上學,而是應該在漂亮國的貴族學校里上學。
太多人虎視眈眈我們家了,我不得不防著你,但時間久了,我看你沒有那個想法,也就算了。」
任以恣有點聽不懂:「什麼意思,溫寺儒本來應該在漂亮國上學?」
「當然,瀚墨只是國內普通的一所公立高中,而漂亮國那邊有專門教繼承人如何管理公司的學校,我爸把他都是當繼承人來培養的,只要沒有出什麼大礙,溫家以後的東西,就都是他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