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到位置上,使勁咬牙寫著題目,拼命想讓自己忘記剛才看到的一切。
這時監考老師下來了,拿著溫寺儒的試卷,在上面寫溫寺儒的名字,最後還用2b鉛筆輕輕的在「缺考」那一項目上塗黑了。
任以恣的心口在滴血,他看著自己手上重新戴上溫寺儒送給他的佛串,痛苦萬分的想著:
溫寺儒,你不是要聽我一舉一動嗎?你不是覺得患得患失,不想我離開你嗎?
那你有本事現在就睜開眼睛,起來監聽我的呼吸和心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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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以恣考完試就去了醫院,他直奔溫寺儒的病房,現在溫寺儒身體特徵穩定了,轉去了VVIP病房,但不知道為什麼,依舊沒有醒來的跡象。
任以恣真擔心溫寺儒變成了植物人,他推開門,看到裡面先來了人。
沈初緋在那裡抹眼淚,一直哭著摸著溫寺儒的頭髮說:「我的寶貝兒子!媽媽的心肝寶貝!沒有你,媽媽怎麼活!?」
任以恣走過去給沈初緋默默遞紙巾,沈初緋今天素顏,乍一看,就是個大學生模樣,搞得醫生和護士以為她是溫寺儒的姐姐。
「小恣啊,你們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沈初緋眼睛鼻子通紅,淚眼婆娑的問。
她哭的讓任以恣感覺就跟溫寺儒的女版在哭一樣,他如實道:「我們那天本來要回校,但有人撞不知道為什麼我們的車,然後我們為了避開那些車,跟一頭泥頭車撞上了。阿姨,您不知道......?」
「恩,我接到消息很晚,一知道消息就趕回來了,」沈初緋擦了擦眼淚,斷斷續續的說,「我就聽說我兒子出事了,其他的,他們都不告訴我,嘴巴嚴得很。」
任以恣知道,溫家不喜歡外婦,但對子孫很看重,所以對沈初緋會給點小恩小惠和表面上的禮貌和諧,但很多事情不會跟沈初緋說,更加不會說因為對家想要除掉溫寺儒這個預備繼承人,這都屬於家族隱私了。
而且溫嘉恩又是有實權的,她是正妻的孩子,當然也會順帶著不喜歡沈初緋,很多消息想告訴就告訴,若是她不想告訴的話,沈初緋現在都不會知道溫寺儒出事了。
任以恣看沈初緋可憐,就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跟她說了。
沈初緋聽著那些連連落淚,嘴裡念叨著:「真是遭罪啊,我兒子一定要好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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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嘉恩在門口等任以恣,她見任以恣一出來,就跟他說:「有事。」
任以恣看了一眼病房裡的沈初緋,把門關上。
不明所以的跟著溫嘉恩來到無人的角落,溫嘉恩臉上情緒不明的說:「寺儒之前簽過這麼一個協議,如果他出事了,他名下下資產受益人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