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蘇容不想這麼麻煩,「從我娘離開後,每年都有人來要我的命,我都習慣了。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我渺小的跟地上爬的螞蟻一樣,就算知道,目前也奈何不了要殺我的人。」
蘭娘不贊同這話,「那是以前,如今咱們也算有些根基了,未必不能蚍蜉撼樹。」
蘇容看著她,「你們自小受了那麼多苦,好不容易到了這裡安穩下來,我還是希望你們太太平平活著,不為我送命,在我們看來,如今我們已有些根基,但在那些高門大戶的權貴看來,不值一提,也不堪一擊。老實些吧!」
蘭娘嘆氣,有些鬱郁,「難道就一直忍著嗎?」
她認真地說:「你給了我們一個安穩的生活,我們免於顛沛流離餓死凍死,所有人都想為你做些什麼,哪怕為你送命,在所不惜。」
她頓了頓,又道:「我見你時,你才幾歲啊,那麼大點兒,就養著我們一大堆人,如今有人娶妻,有人嫁人成家,有人如我一般,安穩富足,試問有哪個做夢會想到有這一天的好日子?我們就算為你死,也是應該的,若沒有你,都早就沒命了。」
蘇容逗笑,伸手捏蘭娘的臉,「行了,別總說這個,我也是看不得流離失所,一到下雪天,破廟山洞裡遍是死屍罷了。誰叫我壓根就不是個安分待在深閨里的小姐呢。你就當我行善積德,為自己累福報吧。否則我這麼多年,磕磕絆絆的,也活不到今天,早去九泉下找我娘解惑去了。」
蘭娘也被逗笑,嗔了蘇容一眼,鬱氣一掃而空,「反正凡事你別自己扛著,有我們所有人在呢。」
「知道了。」蘇容笑著撤回手。
蘭娘嘆氣,「哎,你說你娘離開前,也沒給你留個隻言片語,她可知道,自她死後,一直有人要殺你?」
「誰知道呢。」反正她娘已死了,她也問不到了。
「我猜大體是知道的吧?否則她為何給你訂下護國公府的親事兒?想必就是給你找了護國公府做依靠。」
蘇容道:「周顧問過老護國公,老護國公告訴他,說我們家於他有恩,是老護國公主動訂下的婚約。」
她想不通,敲敲櫃檯,「再給我拿一壇酒來。」
「少喝些,滿身酒味,就算你在你未婚夫面前破罐子破摔,也該自己注意別傷身。」蘭娘話雖這麼說,但還是給蘇容拿了一壇酒遞給她。
蘇容伸手接過,打開壇口,灌了一口,用袖子擦了一下嘴角的酒漬,笑著說:「你放心,我這條命我比誰都在意。」
蘭娘蹙眉,「既然你與護國公府早就訂下婚約,為何護國公府這麼多年來沒人來看你?若是但凡護國公府關照你些,勤走動些,也不會有人敢刺殺你吧?」
「老護國公想必自有考量。」蘇容也不懂,「要殺我的人,從來都偷偷摸摸的,不會弄大動靜。就像這一回,也只來了這麼一個人,尾隨到這裡,直到我進了屋子,才動手,從沒在大街上出手過,大約是怕被人撞見,惹出麻煩。可見要殺我的人,也有顧忌,不想鬧大。另外,對方應該是不懼護國公府,畢竟如今周顧就在江寧,殺我的人,不是照樣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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