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拿你當空氣,你就當自己耳背好了。」周顧嘴毒地道。
謝臨噎住,忽然問周顧,「你未婚妻知道你是這個德行嗎?」
周顧頓住。
「走吧,回去吧!」蘇行則聽著樓下依舊在辯論,已沒了坐下去的興致。
謝臨和周顧也沒什麼興致了,點點頭,一起出了聚賢樓。
三人很快就離開,隔間坐著的大皇子燕禮從後窗瞧見,臉色發沉,「沒想到謝臨和周顧雖然因為秦鸞打了起來,但卻沒結仇,也真是新鮮了。」
幕僚道:「聽聞瑞安王妃對謝小王爺的婚事兒選了幾個人選,但謝小王爺都拒絕了,聽說還在惦記著秦鸞。」
「誰說進了東宮的女人就出不來了?只要本殿坐上那個位置,秦鸞也能給他弄出來。」燕禮打著算盤,「趕明兒問問謝臨,他還想要秦鸞嗎?護國公府已擺明了傾向東宮,站隊東宮是早晚的事兒,只有父皇還覺得護國公府不敢輕舉妄動,若真不敢輕舉妄動,周顧就不會開始幫太子做事了。瑞安王府也別想獨善其身。」
幕僚點頭,「謝小王爺雖然瞧著不著調,但也不是沒腦子,若是直接問,他怕是不敢說再惦記,也不見得會答應,但若是尋個機會,讓他與秦鸞湊做一堆,就不信他還能拒絕。」
燕禮滿眼算計,「若是拿捏住秦鸞,再拿捏住謝臨,前者可以讓東宮威嚴掃地,後者可以投靠本殿,那麼便一舉兩得了。」
幕僚奉承,「殿下說的是。」
「這倆人得慢慢籌謀,總有機會。首要的是蘇行則,本殿試探過了,他是個有大才的,本殿可不希望他金榜題名,到時候成為東宮的一把劍。」燕禮發狠地道:「這個人,必須讓他不能參加金秋科考。」
幕僚道:「距離科考還有一個月,總有機會收拾了他,殿下無需急。」
「我怎麼不急?你沒看到周顧明擺著保護他嗎?」燕禮也沒了坐下去的興致,「回府,把能想的法子都給本殿想出來,蘇行則不能留。」
幕僚應是。
燕禮走出門口,又往樓下看了一眼,說:「暗中派人查查那個趙立安和陸封嚴,看看是否能拉攏,即便不能拉攏,也不能讓東宮和二弟拉攏了去。」
幕僚又應是。
出了聚賢樓後,謝臨自行回了瑞安王府,蘇行則和周顧回了東四胡同。
剛進府宅,有管家便送上兩封信,一封遞給蘇行則,一封遞給周顧,「大公子,周四公子,江州來信。」
蘇行則接過信,看了周顧一眼,只見周顧臉上掛著愉悅的笑容,見他看來,對蘇行則問:「蘇大哥,是小七的信吧?」
蘇行則「嗯」了一聲,「應該是。」
周顧當即打開,薄薄的一張信紙,他捏在手裡,心想好傢夥,他寫了整整兩頁紙,她卻才給她寫一頁紙,不止如此,當他看到信上的內容時,臉上的愉悅一掃而空。
這不是蘇容的筆跡,她的筆跡那日去她書房時,他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