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在外守著,聞聲立馬應了一聲,很快,就推開門,拿了兩張宣紙進來,遞給了謝臨。
謝臨擺擺手,來人又退了下去,關好了房門。
他拿著兩張紙比畫著,問周顧,「是這樣吧?」
周顧點頭,「嗯。」
謝臨用力,再用力,只把宣紙碾揉的有些軟皺,但並沒有變成碎屑,他驚奇地說:「你會不會看錯了?」
周顧伸手將宣紙拿過來,放在手裡,輕輕一搓,不過頃刻間,宣紙化為了碎屑。
謝臨:「……」
他懂了,這是在嘲笑他,自小沒好好習武,沒習得這份本事呢。
他瞧著,忽然覺得不對,立馬問:「這不對啊!蘇容她……她那樣的,瘦瘦弱弱的,會武功?有內力?」
周顧反問:「你說呢?」
謝臨驚詫,「真沒想到。」
他看著周顧,面色複雜,「這麼隱秘的事兒,你幹嘛告訴我?」
要知道,如今京城裡多少人對蘇容好奇呢,多方在查她,都在猜想,她有什麼本事,得公主府上下青睞,他爹瑞安王也查她了,但從沒聽說,她會武功。
他看著周顧,又問:「你、你不會因愛成恨吧?」
周顧看著他面前的酒,「你到底喝不喝?」
「喝喝喝。」謝臨連忙端起酒杯,一下子幹了,這一刻,他也想喝酒壓壓驚。
周顧漫不經心地道:「就算我告訴你了,你敢往外說嗎?」
謝臨看著周顧,見他一臉「我今兒跟你說的話,你敢往外說試試。」的表情,他無言了,認命地閉了嘴,又給自己斟滿酒,「不敢。」
「不敢就好。」周顧自顧自開始喝酒。
謝臨心情十分複雜,這才多久,當初在江寧郡,他可是羨慕周顧羨慕得很,沒想到他還有被退婚的那天,可見人生多變。又想到,當初周顧先一步離開的江寧郡,他離開那日,蘇容出城送他後,便再沒回太守府,直至他離開江寧郡,再沒見著她,據說她一直住在謝府。
難道是那時候真發生了什麼要命的事兒?才促使蘇容退婚?
他看著周顧,有心想問問他知道這件事兒嗎?但又想著如今倆人都退婚了,婚書都毀了,板上釘釘了,他再說這些馬後話的話,萬一再引起什麼複雜的事兒,是不是不太好?
哎,他真難。
周顧很快就喝掉了一壇酒,謝臨陪著他,默默地也喝掉了一壇,然後,在開啟第二壇時,謝臨問周顧,「你說蘇容瞧上了別人,誰啊?」
「我也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