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賞了一陣花,大皇子妃終於轉移到了蘇容退婚一事的話題上,「盛安姑祖母也是愛花之人,七小姐已見過公主了吧?可在護國公府被她拉著賞了一回花?」
蘇容心想來了,搖頭,「不曾,我只去過一回護國公府,是為退婚而去,辦了正事兒後,我便離開了,當日不好久留。」
大皇子妃品味著她這句不好久留,應就是鬧的不愉快吧?她笑著問:「七小姐主動退婚一事,眾說紛壇,惹得我們家大殿下都好奇了,七小姐為何退了周小公子的婚?要說護國公府的門楣,可真是頂頂好的。」
蘇容有問必答,「門不當戶不對,不是一路人,沒法相合。門楣再好,也要有那個福氣。我自詡沒那個福氣,對我來說,退婚這么小的事兒,沒想到弄了個滿城風雨,連大殿下都耳聞了。」
她說完,疑惑又認真地問:「大殿下不忙嗎?」
言外之意,怎麼這麼有閒心,聽外面的風言風語呢。
大皇子妃一噎,立即說:「我們家大殿下自然是忙的,但周小公子與你的這樁婚事兒,自從他與謝小王爺打了一架後,就滿城皆知了,大家自然都多關心了些,傳到我家大殿下耳里,也不奇怪。」
她看著蘇容,「七小姐獨自登門退婚,是你自己私自做的主,還是家裡做的主?」
言外之意,是江州刺史府不想上東宮的船才解的婚約,還是你有自知之明,怕被京城喜歡周顧的女人給吃了,才迫不得已去退的婚。
蘇容笑道:「是我自己做的主,我覺得與周顧不合適,我們家都寵著我,無所不應。」
言外之意,她能做自己的主,其他的,大皇子和大皇子妃想多了。
大皇子妃一時沒了話。
二皇子妃笑著開口:「蘇七小姐退了周小公子的婚,可是有什麼打算?以後留在京城,還是回江州?」
「暫且留在京城,我大哥放榜後,看看他是留京任職,還是外放,屆時我再做打算。」蘇容笑著道。
二皇子妃心想,如今還沒放榜,聽蘇容這口氣,蘇行則是一定會高中的了,她對蘇行則,倒是很有信心。
她笑著道:「我娘家的堂弟,叫張引,三年前投了軍,那時他才十四歲,今年十七,在軍中三年,立了幾次小功,頗有些建樹,而今任昭武校尉,正六品。他年紀輕,還可以往上升。我二叔父任鳳陽州牧,他是我二叔父膝下唯一的嫡子,自己既可承家業,也可以自立門楣,如今他還未議親,與護國公府周小公子的門楣差之多矣,但卻與七小姐你家倒是旗鼓相當。今兒我見了七小姐,著實覺得合適,七小姐不如考慮一二?」
大皇子妃沒想到二皇子妃也有了把人扒拉到自己家的心思,頓時眉頭一蹙。
端華卻在一旁道:「二表嫂,你這是幹什麼呀?哪有給人做媒這般直接對著人說的?」
二皇子妃笑著道:「這裡沒外人,方才聽七小姐說自己能做得了自己的主,我便想起我那堂弟了,表妹勿怪,七小姐也別怪,我就是個心直口快的性子,見著七小姐這般好的姑娘,心中甚喜,怕晚了,就被人捷足先登了。」
端華輕哼,「你堂弟長的好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