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安王頓時又記起了周顧對謝臨的救命之恩,當即道謝,「本王還要多謝周四公子,若沒有他警醒相護,犬子定會出事兒。」
盛安大長公主擺擺手,「謝臨已經謝過了,他們年輕人的交情,咱們不必管。」
言外之意,護國公府不承這麼大的情,周顧與謝臨兩個孩子,自己論交情。
瑞安王明白盛安大長公主這話,但心裡該記著還是得記著,畢竟他一萬個不想費心培養的兒子,還未入朝,便輕易折了。
二人說話間,來到了御書房外。
瑞安王先下了馬車,又虛扶了盛安大長公主一把,盛安大長公主對他擺手,「你先去見陛下吧,我去跟皇后聊聊天,有許久沒見皇后了。」
瑞安王拿不準盛安大長公主入宮的目的,點點頭,只能自己先去見皇帝。
皇帝正在讓余安給他揉頭,也在說他頭疼的事兒,「近來朕覺得這頭都快炸了,余安,你說,朕是不是太縱容燕禮了?」
余公公心想,您何止是縱容大皇子啊,您還縱容二皇子,還縱容很多人,除了對太子嚴苛和對護國公府盯得緊,對別的都松。
但這話他自然不能說出來,他輕柔慢按,不慌不忙地寬慰皇帝,「陛下,您要將事情多往好的方面想,興許大皇子妃的事情與大殿下無關呢。」
皇帝冷哼,「一個被窩裡睡的兩口子,一個人不乾淨,另一個人豈能幹淨得了?這話也就糊弄糊弄三歲小兒。」
余公公閉了嘴。
皇帝又道:「好個寧瑤,嫁進皇家,一直無所出,如今犯了事兒,倒是肚子裡揣了個皇嗣了。」
余公公不吱聲,涉及皇嗣,他不能亂開口。
皇帝閉著眼睛,又道:「朕不想愧對列祖列宗,不想愧對先皇,也不想愧對……」
他想說什麼,話到嘴邊又頓住,臉色變幻,「朕想見蘇容,今晚你安排一下,朕秘密出宮去沈府,知會沈顯一聲,讓他準備,不可對人泄露消息,任何人都不准。」
余公公一驚,「陛下,如今京中太亂,不如將人秘密請進宮來見?」
皇帝搖頭,「不。」
余公公打量皇帝臉色,點頭應是,「老奴稍後就去安排。」
聽人稟告瑞安王來了,皇帝坐直身子,對余安擺手,余安立即迎了出去。
瑞安王進了御書房,給皇帝見禮後,敏銳地發現皇帝額頭有兩片泛紅的指印,他立即垂下頭,心無旁騖地稟告案情進展。
皇帝聽聞寧瑤招了,看著寧瑤的供詞,臉色青黑,「南平侯可真是養了一個好女兒,都說最毒婦人心,朕看她這個婦人比毒蛇還毒。」
皇帝氣的不行,吩咐余公公,「將趙老兒父子提來。」
余公公應是,立即帶著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