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行則神色一動,「陛下想讓周顧去做你的王夫?」
「是有這個意思,大抵就是想試探我的想法。」蘇容道:「被我果斷拒絕了。」
蘇行則想說若是周顧真有想做你王夫的想法呢?但又想到她與夜歸雪如今相處的著實不錯,昨夜深夜她拉著夜歸雪離京,夜歸雪二話不說便隨他折騰了一夜又一日,不管將來如何,如今他不該站在周顧的角度,去亂她的打算和想法。
於是,蘇行則放下茶盞,站起身,打住話,「你也累了,趕緊去休息吧!畢竟接下來,才是真的要打一場硬仗。」
蘇容點頭,「好。」
蘇行則撐著傘離開,蘇容坐在爐前沒動,看著燒的極旺的爐火,盯著看了好半晌,才放下茶盞,起身回屋去了。
大理寺卿、刑部尚書、京府衙門這些日子著實不好過,明明是關押審問犯人的地方,卻成了擺設,無論是護國公府還是瑞安王府,都因為早先人犯死在牢里的案子,以至於不相信他們能把人看好,就連陛下也不將待審之人往天牢擱了,而是直接收押在宮裡,這讓他們這些日子著實有些慌。
他們不知道頭頂上的閘刀什麼時候落下來,這些日子嚴查手下掌管的人,然後等著皇帝的閘刀落下。
果然,等到這一日,瑞安王帶著皇命,將大佛寺的和尚押送到了刑部天牢,轉告皇帝口諭。
刑部尚書頓時繃緊了神經,對瑞安王拱手,「王爺放心,本官定看好人犯。」
瑞安王客氣地道:「老尚書跟本王保證不管用,要看你掌管下的刑部,有沒有疏漏了,若是出了事情,影響了本王查案,本王可不會在陛下面前給你說情。」
刑部尚書連連道:「這是自然。」
瑞安王出了刑部,回了瑞安王府。
謝臨聽聞瑞安王回府,立馬找去了他跟前,「父王,案子查的怎麼樣了?」
瑞安王將經過簡單說了,然後嘆了口氣,「這件案子一時半會兒結不了案,還要繼續往下查。」
謝臨睜大眼睛,「大佛寺後山的鷹嘴崖竟然有藏金?如今那些藏金呢。」
「不日會運送回京。」
謝臨道:「父王,據大皇子妃交待,她之所以答應跟麗嬪的娘家父親和二叔合作,是因為每年給她百萬兩銀子,您說有沒有可能,那一處就是麗嬪娘家父親和二叔的藏金之地?畢竟在查麗嬪娘家時,沒發現家中有什麼值錢的東西。否則他們答應給大皇子妃的銀兩從哪裡來?」
瑞安王點頭,「有可能。」
謝臨道:「看來還是要從麗嬪娘家入手,可惜,她的父親與二叔已死,而與他們牽扯的趙非和趙老兒也被人殺了,如今雖然找到大佛寺,查到一個普惠,但一時半會兒怕是也找不到他的人。」
瑞安王揉揉眉心,「今日先休息半日,明日我去尋蘇七小姐,與她商議接下來該怎麼查。」
謝臨唏噓,「父王,您這是將她拉下水啊。」
瑞安王瞪他一眼,「天真,你當是我將她拉下水?明明是她心向著東宮,來京後,就是想刻意攪亂這京中朝局,幫太子破局。你難道沒發現,自她來京後,短短時日,太子不再受困,如今已然是有利局勢了?」
謝臨想了想,撓撓頭,「還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