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瑤搖頭,「我會將和離書派人送去給燕禮,也勞煩二皇子妃轉告燕禮,他與我之間,夫妻緣分已盡,恩斷義絕。也祝他,餘生安順。」
她說完不再看張婉,死死地拽著寧澤的手,拉著他走向鳳凌的馬車。
寧澤十分抗拒,「姐,姐,你瘋了?你不是我姐!」
「再多言一句,我不管你了,你是死是活,都與我無關。」寧瑤轉頭,狠厲地瞪向寧澤。
寧澤頓時息聲,也停止了掙扎,只不過全身上下,寫滿恐懼和抗拒。
寧瑤拉著他,來到鳳凌的車前,對他平靜地道:「勞煩鳳公子了。」
說完,死死地拽著寧澤,上了馬車。
寧澤一臉恐慌,腿軟腳軟,上不去馬車,也不想上馬車。
寧瑤拉不動他,對鳳凌道:「勞煩鳳公子,將我弟弟扔上來。」
「行啊。」鳳凌一笑,伸手一把拽住寧澤,在寧澤尖叫聲還沒衝出嘴邊,便將他扔進了馬車裡。
寧澤跌坐進馬車內,心驚膽戰。
寧瑤將車簾落下,隔絕了外面張婉皺眉的視線,轉頭拉住弟弟的手,「怕什麼?你這不是好好的嗎?」
寧澤快哭了,「姐,為什麼啊?」
寧瑤拍拍他,貼著他耳邊說:「我為了保你,出賣了燕禮,也出賣了燕麟,你覺得他們能放過我們嗎?」
寧澤頓時驚得息聲,再不掙扎抗拒了。
鳳凌接了姐弟二人,笑眯眯地與張婉打招呼,「二皇子妃,看來寧家姐弟更喜歡我,所以願意跟我走。」
張婉說不出話來。
鳳凌看著她道:「我與我姐來京時,去大皇子府做客,那一日,寧家姐弟熱情招待,我與我姐十分感動,銘記於心,所以,今日我姐才讓我來施以援手。可見這人啊,得待客熱情,也要記得人好。二皇子妃您就不比當時的大皇子妃大度,至今都沒邀請我與我姐過您的府里做客。」
張婉不知該說什麼,索性閉口不言。
鳳凌也不在意,坐上馬車,對張婉揮揮手,「再會了二皇子妃。」
他說完,趕著馬車離開了。
張婉眼睜睜地看著鳳凌將人帶走,心想著寧瑤寧願跟鳳凌走,也不願被她接走,難道二殿下猜測得對?燕禮的那些罪狀,都是她揭露的?那二殿下做過的那些事情,她又知道多少?又往出吐露了多少?是太子沒藉此案發作二殿下?還是寧瑤壓根沒揭露二殿下?還是太子特意壓著,以後再算?
她想不明白,如此的好機會,一下扳倒兩個皇子,若太子也有二殿下的證據,會不揭露出來嗎?
她想不出個所以然,吩咐車夫,「走,回府。」
車夫調轉馬頭,往二皇子府行去。
大皇子府門口,已被貼了封條,燕禮立在大皇子府門口,整個人至今還不能接受,從今以後,他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大皇子了,而被貶為庶民,那些在街上走,他有時候都懶得看一眼的庶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