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回聲看著他,「兒臣說的是實話。」
皇帝幾乎心梗,「如今你愈發放肆了!」
燕回聲頓了頓,「父皇保重身體,兒臣觀父皇面色,看起來還未病癒,輕易動怒,於身體恢復不利。」
皇帝聽他言語雖然不中聽,但到底還是關心他身體的,沒好氣地擺手,「你別再氣我,我的身體就會好了。」
他看著燕回聲,「你說的對,如今朕不信任你,還能信任誰?所以你放寬心,朕從沒對你起過廢太子的心思,以前沒有,以後只要你不殺父弒母,自然也不會有。」
燕回聲點點頭,「父皇也放心,兒臣沒那麼急著即位,兒臣希望父皇長命百歲。為大梁江山多勞多為。」
皇帝:「……」
他忽然氣笑,瞪著燕回聲,「你的嘴皮子何時這麼毒了?都是跟蘇容學的?朕記得你以前,可是寡言少語,秦太傅教導你,溫善知禮,可不是如今這般一張嘴。」
燕回聲沉默了一下,也笑了,「是她教的,她說兒臣總不能總由得人欺負。」
皇帝:「……」
誰敢欺負東宮太子?這是說他呢?畢竟擱以前,燕禮與燕麟頂多背後暗搓搓對付東宮,當面其實還是不敢的,些年,他即便被他打壓,他的本事也是擺在那裡。一個儲君的位置,就讓他們在面前不敢過於冒犯。如今那二人,更是一個被貶為庶民,一個他早晚得收拾。
皇帝無語,對他擺手,「行了,朕不與你說了,你去吧!」
燕回聲告退,出了御書房。
皇帝在他離開後,叫來余安給他揉按額頭,閉著眼睛享受余安熟悉的手法,習慣性地跟他說話,「余安,你有沒有覺得,太子對朕,有了很大的變化?」
余安能夠回到皇帝身邊,還是太子高抬貴手,他自然要撿著好話說:「回陛下,奴才自然發覺了,太子殿下與您,如今愈發像一對尋常的父子了。」
「哦?」皇帝挑眉,「尋常父子?」
「是啊。」余安道:「尋常父子,哪有兒子不與老子頂嘴?且被教訓了服氣的?以前啊,陛下您是想差了,而太子的脾氣,又被壓制的有些過了。如今,陛下您信任太子,太子放開了手腳,待您也就自然不同了,不必小心翼翼,如以前一般對您君是君,臣是臣,如今是多了父子之情。」
皇帝仔細琢磨半晌,點頭,「你說的倒也有理。」
他長舒一口氣,「這些日子,朕還頗有些不適應,有好多年沒有人頂撞過朕了。朕還記得他小時候,與朕探討文章,跟朕辯駁得臉紅脖子粗的那股勁兒,那還是他七八歲的時候,後來隨著他漸漸長大,朕過於苛責他,便再沒出現過了。」
余安道:「奴才也記著,那時候太子時常圍繞在陛下您的身邊,只要您處理完朝務,太子下學,就會拿著文章給您看,或者是與您一起談論。」
皇帝點頭,「是啊,他小時候,也曾與朕親近過。朕這些年是想差了,險些釀成大錯,如今幸好為時未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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