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凌:「……」
骨頭這麼軟的,他也是第一次見。
用過晚飯後,幾個人都累了,早早歇下了。
而守在峽道口的士兵,並不知道蘇容已繞路,攀岩峭壁翻山越嶺,又通過外河走冰路,繞開了河雲郡。
兩千五百士兵一直守了三日,都沒見到蘇容等人的人影。天寒地凍的,人都快凍僵了,又冷又餓,都有些受不住了。
河雲郡副使也有些撐不住了,招來一名親兵吩咐,「出去探探,看看是怎麼回事兒,為何人還沒來?」
新兵應是,帶了幾個人,出了峽道口,前往蘇容等人來的方向打探。
一行五人,剛走出十多里,就被鳳凌留守打探的暗衛給殺了,然後,乾脆地處理了屍首。
副使等了一個多時辰,派出去的人沒回來,他又叫來人,吩咐下去。
又等了一個多時辰,先後兩撥人馬,都沒回來。
副使皺眉,又派出了第三波外出打探的人手,這回派的多,足有百人。
直到大半日過去,三波人手都沒回來。
副使臉都變了,前前後後,折進去一百二十多兵士,但人派出去,都沒回來,也沒聽到什麼動靜,他徹底待不住了。一揮手,帶著所有士兵,出了峽道口。
峽道口外,有士兵走路的痕跡,走出十里外,有明顯的打鬥的痕跡。
副使黑了臉,下令,「搜!」
士兵們不敢單獨行動,每三百人一長隊,將方圓十里都給搜遍了,什麼也沒搜到。
副使臉色難看極了,「二殿下說蘇容十分狡猾,果然沒錯,不知躲去了哪裡。」
一名親信道:「大人,怎麼辦?還繼續搜嗎?還是回峽道口繼續守著?」
副使咬牙,「搜!」
二殿下交待了,一定殺了蘇容,如今一百二十一名士兵不聲不響地折進去,不搜他咽不下這口氣。況且,都守了三日半了。
親信點頭。
於是,兩千五百士兵,沿著峽道口,向外擴散著搜。
搜出三十里,也不見蘇容的影子,卻見到林陽郡守帶著一隊兵馬由前方趕來,當瞧見河雲郡的副使帶著兵馬,頓時揚聲道:「聽人稟告,說河雲郡副使張允私調兵馬越界林陽郡,不知是何居心?本官還不信,如今親眼所見,果然是居心叵測。」
張允臉頓時白了,心想壞了,他真是腦子被冷風吹的糊塗了,忘記郡守派他出來時,讓他務必不能出峽道口,越界到林陽的地界,這是犯了律法。兵馬無朝廷調令,私自調兵越界,是重罪。
他二話不說,當即調轉馬頭,揮手道:「速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