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凌點頭。
周顧道:「找個地方說話,別吵醒她。」
鳳凌心想,如今怕是已經醒了,別人找來,她興許知道了也不會醒,但您找來嘛,一定醒了。
果然,蘇容的房門從裡面打開,她看著周顧,對他招手,「來了?進來說話吧,我醒了。」
鳳凌心裡嘿了一聲,他就知道!
周顧立即走向蘇容,來到她近前,對她道:「是我來早了,擾醒你了。」
蘇容示意他坐,自己走到銅盆前淨面。
周顧坐在椅子上,看著她,見她洗完,用帕子擦手,他也站起身,走過去,「我也要洗。」
他一早騎馬來到南平侯府,風與塵土吹的臉難受。
蘇容點頭,指使他,「那你把這個去倒了,換一盆清水來。」
周顧「嗯」了一聲,端著水去倒了,從水井舀了清水,站在洗手架前淨面。
這回換蘇容坐在桌前一邊用香膏擦臉擦手,一邊瞧著他。
周顧擦淨後,回來桌前坐下,看著蘇容說:「你這個擦手的,沒給我制,聞著就一股藥香。」
蘇容看著他,「你一個男人,也要用香膏?」
「我麵皮都幹了。」周顧指指自己的臉,心中最是明白她喜歡長的好看的人,所以,他份外在意自己的臉,畢竟,若是夜歸雪不好看,你看她會應下婚約?那是不可能的,「南平的風比京城的風要硬上許多,明明溫度要更暖些,真是奇怪了。」
「南平多山,是山風。」蘇容將香膏遞給他,「我這個不是我制的,這麼便宜的東西,浪費我時間,你要就給你吧!」
周顧眨眨眼睛,「你給我後,你用什麼?」
「讓鳳凌再去買啊。」蘇容問他,「十八寨的事情,處理的如何了?不是說棘手嗎?」
「是很棘手。」說到這事兒,周顧一邊擦著香膏,一邊正了神色,「張平的嫡子張茂,若我猜測的不錯的話,他如今就在十八寨。」
蘇容頓時坐直了身子。
張平的嫡子張茂在十八寨,意味著什麼,蘇容只要聽到這個名字和他所來的地方,便明白,他是衝著十八寨而來。
換句話說,衝著十八寨來,就等於衝著南平來。
冀北距離南平,也要千里,但千里的路途,雖說不近,但說遠也不太遠。
周顧繼續道:「我猜測,他是帶兵而來,已讓人去查了。」
「怎麼說?為何這麼猜測?」蘇容立即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