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已派了人去打探消息,咱們暗衛中,有打探消息的好手,擅隱身功夫,也擅追蹤查探。」鳳凌道:「姐,你如今切勿憂思,否則不利於養傷。」
蘇容點頭,「憂思也沒用。」
她從小被養的心大,當初面臨身後馬上就追上要她命的南宮羽,她雖然絕望,但也是打著與他同歸於盡的心思,什麼生前身後事,什麼該念著的人捨不得的人等等,那時她一概沒想。
人若死了,什麼都沒了,想那些沒用。
所以,某種程度上來說,她也算是心大了。
如今,她想的再多也沒用。更何況經歷了推算張茂以及冀北動兵以及及時趕到救她這兩件事,她也算是真正見識了周顧的聰明和推算預估預判的本事。有他在身邊,也用不著她多憂思。
鳳凌想想也是,見該說的都說了,也沒什麼可說的了,他問周顧,「姐夫,我出去了啊,你還有什麼要交待的嗎?」
周顧點頭,「有。」
鳳凌眨眨眼睛,「那您說。」
周顧道:「你做個見證,你姐說了,她會補給我一份婚書。締結鴛盟的婚書。」
鳳凌:「……」
他轉頭看向蘇容。
蘇容望向棚頂。
鳳凌不明白蘇容這望向棚頂的意思,一時有些拿不準,撓撓頭,「這個、這個也不該我做見證吧?」
父母兄長都健在,他這麼一個暗衛弟弟,好像不太有資格吧?
周顧也見蘇容望向棚頂了,頓時不滿,伸手去捏她的臉,隱隱威脅,「你這是什麼表情?你要反悔嗎?」
蘇容被他捏的一疼,但她手臂抬不起來,沒法揉臉,只能順著他手的力道轉頭看他,見他緊緊盯著她,似乎她敢說一句反悔,他立馬要她好看,她立即說:「不敢,我哪敢啊?」
她若是敢,周顧要麼哭,要麼讓她哭,總之都不太美妙就是了。
「不敢就好。」周顧不放過她,「那你剛剛是什麼表情?」
蘇容有些不自在,瞪了他一眼,嗔道:「就是有點兒不好意思啊你非要問。」
周顧:「……」
這樣啊!
他頓時心情好了,彎起嘴角,輕輕地幫她揉了揉被他捏紅的臉頰,轉頭對鳳凌道:「你聽到了,她是同意的。」
鳳凌:「……」
聽到了聽到了!
他連姐夫都喊了,不就是做個見證嗎?這事兒他能幹!
周顧轉身,從匣子裡找出筆墨,擺在桌子上,對蘇容說:「來吧,現在就寫,我扶著你的手,不會讓你碰到傷口的。」
蘇容:「……」
真是連傷患也不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