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順利出了軍營後,沒立即回別院,而是繞著荒山走了一圈,將身後追來的尾巴都收拾掉,確信沒有危險時,才返回別莊。
蘇容該吃吃,該睡睡,雖也擔心三人,但卻也沒那麼擔心。
快天明時,聽到房門從外被推開的動靜,她「唔」了一聲,「周顧?」
周顧一身寒氣,「嗯」了一聲,顯然心情很好,「擾醒你了?」
蘇容睜開眼睛,「也不算我半睡半醒,不敢睡沉,一直等著你們回來,一切可順利?」
周顧來到窗前,摸了火石,掌了燈,屋中頓時明亮起來,他轉身往床邊走,走了幾步後,停下,對她道:「順利,張運武功不錯,受了我一劍,不致命,張承就連歇下,在營帳內也守了暗衛與他夜宿,防備心極重,也只中了鳳凌一劍,應該也不致命,子夜最順利,將張平的五子張行殺了。」
蘇容點頭,從他黑色的夜行衣上看不出血跡來,但卻聞到濃重的血腥味,又問:「可受傷了?」
「我肩膀受了傷,不嚴重,鳳凌傷了胳膊,應該也不十分嚴重,子夜受的傷重些,他撤退時不順利,暗衛折進去一些,自己也受了重傷,不過不致命,放心吧!」周顧道。
蘇容鬆了一口氣,「那就好。」
周顧嫌棄地抬手聞了聞自己的袖子,「你繼續睡,我去沐浴。」
「趕緊包紮一下。」蘇容強調。
「好。」周顧點頭,轉身又出了房門。
周顧沐浴很快,傷口不重,簡單包紮好後,便一身清爽地回到了房間。
他動作熟練又自然地上了床,掀開被子鑽進了被窩,然後跟往常一樣,側身將蘇容虛虛抱在懷裡,跟她分享今夜的刺激,「張平養的這二十萬兵馬,膘肥體壯,且十分警省,若非我們費了許多功夫,摸清了了軍營內的布置和情況,制定了一整套的得手以及撤退計劃,以及張承與張運都沒料到我們深夜敢夜闖兵營行刺,也不會這般順利。」
蘇容笑,「是啊,二十萬兵馬的軍營,你們都敢闖,也的確是藝高人膽大了。」
任憑張承與張運再會算計,也難以想像,周顧是怎麼敢的?那可是二十萬兵馬的軍營,要知道,但有個不小心,命便會留在那,簡直等於送上門。
「刺殺的就是他們仗著二十萬兵馬,毫無防備。」周顧道:「不過張承還是挺讓人意外的,謹慎得很,就連張運的營帳內,都沒人守著,他卻留了護衛在營帳內。」
「也許張承是在防備張運,沒想到,真被他歪打正著,防了鳳凌了。」蘇容猜測,「畢竟,本來二十萬兵馬是他統領,但張運卻進了兵營,而張茂又被抓,所以,張承應該拿不準,張運會不會趁機對他動手。要知道,殺了他,再殺了張行,二人一死,二十萬兵馬可就歸張運一個人指揮了。」
「興許還真是。」周顧也覺得這個猜測有理,「看來張運,的確是讓張承忌憚,在張家,是個人物。」
「自然,否則我差點兒死在他手裡,他兵不血刃,自己連片衣袖都沒沾,且大著膽子與我住在一個客棧,最後我卻是吃了個大虧,險些被他暗中引來南宮羽殺了。」蘇容鮮少吃這麼大的虧,這個張運算是給了她一個教訓。
「可惜,今日我沒能殺了他。」周顧道:「他武功與我相差不多,若非沒有防備,我今日在短時間一個照面時,連殺他一劍都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