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朝廷給多大的撫恤,都不為過。
寧池與周顧說完正事,才發現蘇容有些蒼白虛弱,對她問:「七小姐的傷還沒好嗎?」
「養的差不多了,就是還不能動武。」蘇容對他笑笑,「這些日子,真是辛苦寧世子了。」
寧池搖頭,笑著說:「辛苦是辛苦些,但能活著有這個結果,再辛苦也值了。七小姐不知道,我們所有人,差點兒都以為有了今天沒明天了。誰能想到,還能劫後餘生?」
他說完,又敬佩地道:「養的飛鷹才厲害,若不是它做信使,如何能讓南平城內與城外消息互通,也不能讓我與兩位打好配合戰。」
蘇容莞爾,「的確,那東西雖然耗費多年力氣培養,但確實得用。」,她頓了頓,「不過寧世子知道就好,這信使的名聲,知道的人最好捂住嘴,不能宣揚出去。」
寧澤明白,一旦宣揚出去,飛鷹做信使,這事兒令人驚奇是一方面,另一方面的害處就是以後但凡飛鷹飛過,都會被人防備,尤其是戰時,興許便不能用了。
他立即道:「七小姐放心,知道的人甚少,我回頭會嚴厲囑咐一番。」
蘇容頷首,「勞煩世子了。」
寧池身上的傷不輕,這幾日,一直是舊傷未愈又添新傷,說話間,蘇容瞧見他身上還在涓涓冒血,便對他道:「這裡可以交給我們,寧世子快去找大夫包紮吧!」
寧池低頭瞅了一眼自己渾身是血的模樣,想說他還能撐得住。
周顧伸手推蘇容,「你跟他去南平侯府歇著,這裡交給我。」,說完,他對寧池擺擺手。
寧池聞言便不再推脫,「七小姐請。」
江逐遠遠瞧見了一個女子,身上披著厚重的披風,但也掩不住身段纖細,遠遠瞧著,看不清臉,但無論怎麼看,都是一個頗有些柔弱的小姑娘。
江楓在他身邊也翹首看,「二哥,那就是蘇七小姐,南楚王女嗎?」
「應該是。」因為她被周顧背著來到,從周顧身上下來的。護國公府的周小公子,何曾與哪個女子近過?與他傳的沸沸揚揚的,便是端華郡主求而不得,蘇七小姐登門退婚。前者是恨不得躲個十萬八千里,後者據說是當時拒絕退婚。
江楓小聲說:「看起來像個小姑娘啊。」
他妹妹年紀就跟這女子差不多。
江逐笑了一下,「本來人家也年歲不大。珍敏郡主故去,也就十六年而已。」
江楓想想也是,「二哥,我們現在就過去嗎?」
「過去。」江逐自然是要過去的,他有些迫不及待地拜見自己將來的主子,他抬腳走了幾步,見江楓跟著,止住他,「你就不用去了,反正你的主子也不是她。」
江楓:「……」
這二哥可真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