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楚謙戾氣橫生。
南宮昕冷笑,「怎麼?你敢動我不成?」
再怎麼不成器,她也姓南宮,楚謙敢動她試試。
楚謙自然不敢動她,若她不是姓南宮,當年他就對她下手了,怎會留到今日?他壓下心裡的怒氣,也一甩袖,走了。
南宮昕在南宮引與留安王楚謙先後離開後,她轉頭進了南楚王的寢宮。
這個寢宮,她嫁給南楚王十幾年,卻沒進來過幾次,南楚王不准,她走進寢宮後,看著寢宮內的一應擺設,可以說,不像一國王上的寢宮,不說清苦,反正不及她兄長的屋子一半。
南宮昕在寢宮裡走一圈後,對身邊的大宮女吩咐,「從今日起,本宮就住在這裡了。」
大宮女試探地問:「王后,您、您要住在這裡?萬一王上回來發怒……」
南宮昕冷笑,「他發怒什麼?他已走了,若是在外面被人找到殺了,他就回不來了,若是不被人找到殺了,有朝一日能夠回來,你覺得我還能活多久?他與南宮家,早已勢同水火,左右不是他死,就是我死,如今他人都不在這裡了,我還怕他作甚?」
大宮女一聽也是,垂首領命,「那奴婢將您一應所用都挪過來?」
「嗯。」南宮昕點頭。
不能白白做了王后多年,她連他的寢宮都沒住過吧?
南宮引與留安王先後出宮,很快,二人手下便抓到了伺候在南楚王身邊的人,時間有限,自然也就抓了幾個,沒那功夫浪費在這些人身上,自然沒全抓回來。
跑得慢的人,心如死灰,覺得小命休已了,索性,被抓到後,全部都交待了,說王上早就在夜二公子那夜入宮離開後,便離開了。是李公公嚴令所有人瞞死了消息,不准泄露,誰敢泄露,誰死。
他們也不能知道太多消息,只知道,王上離開了王都。
算算時間,早已離開了一天一宿。
南宮引差點兒一口氣上不來,雖然已料到這個結果,但得到證實,還是讓他血氣狂飆,他咬緊牙關,「好一個夜歸雪。」
他當即吩咐,「去夜相府!」
留安王與南宮引一樣,審問了人後,也不約而同去了夜相府。
到了夜相府後,發現,早已人去樓空。
南宮引怒喝,「來人,去追。」
留安王也對身後跟著的人打了個手勢,身後人領會,也立即去追查了。
半個時辰後,得回消息,夜相一家,夜相父子三人,夜夫人,所有親眷,都在今早,城門開啟的那一刻,就已離開了。
守城的人得了消息,趕緊派人去早朝稟告二人,那時,二人得了消息,也只是懷疑夜相府有什麼動作了不成,卻沒想到,是夜相府舉家遷移出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