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自不必說,殺了周顧,王上身邊,也沒人護著了,一樣死。
葉落又應是。
南宮崢道:「至於我……」
他垂下眼,「按照原計劃,去大魏,見太子元照借兵。」
他不能再跟周顧玩貓住老鼠的遊戲了,當務之急,去見太子元照,更為打緊。否則,一旦找不到周顧,殺不了他與王上,等王女一來,有大梁做靠山,那麼,南宮家怕是該走投無路了。
他得為南宮家,再爭一條路。
於是,南宮樂、南宮灼、南宮希三人分別從三個不同方位,同時收到了南宮崢的傳信。
三人接了信後,沒有絲毫反駁,這麼多年,南宮引早已將南宮崢的地位奠定的十分穩固,南宮崢在南宮家,就是神話與權力的最中心,除南宮引外,所有人,都必須聽他命令。只要他下令,必須悉數遵從。
所以,三人即便年長,即便被南宮崢叫一聲叔叔,也立即領命,帶著南宮家的暗衛勢力,開始沿著大梁搜索查找。
周顧與張運這一回,感受到了輕鬆趕路的快樂,周顧估算的分毫不差,其中南宮崢反應過來後有兩日的空隙,這兩日的空隙,足夠周顧與張運帶著南楚王,在南宮家暗衛錯開的地面上暢通而行了。
而等南宮崢反應過來後,他們已能走出數百里了,再開展地毯式搜索,面積大不說,也不好查找他們去往哪裡。
時間差打的好,又利用障毒林,欺負南宮崢年歲還小,即便天賦高,但也想不到,他們有保命的東西抵抗障毒,敢入障毒林,而且,又知難而返。
這一番算計,讓南楚王都覺得他別說在周顧這個年紀做不到,就是如今,他也做不到。
哎,他這個王上,確實好像很廢物啊。
周顧看清南楚王臉上的讚賞,得意地將頭湊過來,挨著他笑問:「岳父,怎麼樣?我說折返回來對了吧?」
南楚王伸手將他的腦袋推開,「你的烤野雞快烤糊了,我不吃糊了的。」
周顧立馬轉回頭去,嘟囔,「怎麼會?說句話的事兒,糊不了。」
張運如今也已學會了烤東西,他一邊給野雞野兔子撒鹽撒調味料,一邊琢磨著說:「很奇怪。」
「怎麼奇怪?」周顧問。
「咱們走了半個月了,南宮家的人,竟然沒追來,這不像是南宮崢的做法。」張運道:「想想半個月前,咱們被逼的多狠啊,他從千里之外的京城快馬帶著人險些追上我們,一撥又一撥的人,險些將我們殺了不說,折了三分之二的暗衛,還逼著咱們走障毒林改道。如今都半個月了,暗衛都跟咱們匯和了,也沒人找到我們,若是南宮崢,他不可能找不上來。」
「或許,南宮崢另有別的事情要做呢。」這事兒周顧也覺得不對勁,早就在琢磨了,「也許,他身上,如今比找到我們殺掉,更要緊的事兒。若是南宮崢,晚兩日時間,對他不算什麼,如今的確也該有人追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