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顧「嗯」了一聲,轉頭對夜歸雪說:「歸雪兄,你就別想了,你還不能飲酒。」
夜歸雪早已為自己倒了一盞茶,笑著說:「我喝茶。」
鳳凌坐在蘇容的另一邊,見周顧與蘇容都倒滿了酒,他有些眼饞,「少喝一點兒也沒關係吧?」
蘇容打掉他想拿酒壺的爪子,「你不行。好不容易從臥床不起到能從床上爬起來,你還是聽話些吧!」
鳳凌唉聲嘆氣,「這也太饞人了。」
崔言錦湊過來,對鳳凌說:「鳳哥哥,你要不要喝花茶?」,說著,他拿了一個一杯茶,遞給他,「就是這個,去晦氣的。」
鳳凌低頭一瞧,無語,「你管這個叫花茶?」
一盞白水裡面放了幾片花瓣而已。
「那你說,這不叫花茶,叫什麼?」崔言錦小聲說:「花瓣浴實在是妙,但這座城裡,城守府里沒人養鮮花,我只讓人淘弄了幾盆,勻給你一盞。」
鳳凌看著他,「你怎麼這麼熱衷花瓣浴?」
他已經聽說了,自從攻打下了定南城,這位清河崔氏的言錦小公子,入城第一時間,便要沐花瓣浴。這什麼講究?怎麼比他姐還要講究?大冬天的,哪裡有那麼多鮮花?
崔言錦嘻嘻一笑,「跟我表兄學的。」
一旁聽了個清楚的周顧,嘴角狠抽,「別瞎說,我可沒教你。」
崔言錦輕哼一聲,「在攻入定南城後的第一時間,你與表嫂讓人揪了鮮花沐浴,我才學的。」
周顧:「……」
無可辯駁。
一旁也聽了個清楚的蘇容,笑著誇讚,「挺好,打了勝仗,就是要有儀式感。」
崔言錦頓時十分開心,「表嫂說的對。」
無論是沐花瓣浴,還是喝花茶,他都很開心。
鳳凌拍拍崔言錦,道謝,「小兄弟,多謝了。」
崔言錦笑的開心,「鳳哥哥,不謝。」
他說完,便走了。
片刻後,鳳凌發現,但凡不能喝酒的人,都被崔言錦叫人送了一盞他自製的花茶。他不由好笑。
連攻下三城,南楚的將士們也都累了,當日犒賞三軍後,第二日,蘇容傳令,休整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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