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公沒想到王上與夜相是這個畫風,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接這話,只能說:「外孫與孫子都來了南楚,老夫掛念他們,索性舉家遷移來,往後叨擾王上夜相了。」
「不叨擾不叨擾,就喜歡你來。」南楚王立即說。
夜相也連連點頭,「是啊,崔公,老夫久聞崔公大名,曾經不止一次與王上說,若是崔家能來南楚就好了,崔家詩禮傳家,世家底蘊,族中出類拔萃的子孫無數,正是南楚所缺的。」
「夜相過譽了。」崔公連忙道。
「不過譽不過譽,崔公謙遜了。」夜相道。
南楚王與夜相突然來到加入,一下子更熱鬧了。
南楚王扭頭看到了蘇容,對她瞪眼,「臭丫頭,得到消息後,自己走了,怎麼就沒想著帶上孤與夜相?」
蘇容也瞪眼,「外祖父剛到,我自己來叨擾,也就罷了,您與夜相也來,還讓不讓人休息了?」
南楚王摸摸鼻子,扭頭問崔公,「崔公啊,你累不累?你若是累,孤見見你就走,咱們改日再敘話。」
「不累不累,王上留步,咱們屋裡說話。」崔公連忙搖頭。
南楚王反覆問:「真的不累?咱們已是親家,是自己人,你若累可千萬別撐著,否則孤若是累得你不得休息,回頭這倆小傢伙得找孤算帳。」
「不至於不至於,王上勿要客氣。」崔公算是見過大世面的人,但也被這幾人的畫風給驚的勉強撐住場面。
「那就好,既然你這樣說,孤與夜相可就不客氣叨擾了。」南楚王拉著崔公往裡面走,不再理會蘇容,一邊走一邊跟崔公說話。
夜相與南楚王一樣,一左一右,你一句,我一句,深切地表達著對崔公的歡迎。
崔家人目瞪口呆地看著南楚王與夜相,差點兒懷疑他們早先心裡暗搓搓想著來了南楚後自此開啟跟夜相府鬥智鬥勇的打算是想多了。
崔元彬拽住周顧,貼在他耳邊小聲問:「那個,外甥,這夜相……是不是老奸巨猾啊?」
周顧看著他,「四舅父想說什麼,只管直說。」
崔元彬哎呀一聲,「就是你與行之都寫信讓我們來嘛,咱們大傢伙就猜想著,是得來啊,你們小哥幾個,幾根小樹苗,難成林啊,勢單力薄的,在南楚朝堂混,會不會被樹大根深的夜相府也蠶食吞了啊,叔父拍板說來,咱們這兩支就來了嘛。其他人捨不得走,那就不來唄,但我們來了,可是來給你增添助力的,你的表兄表弟們,這一路上讀書都勤快了,不敢懈怠。」
周顧:「……」
他好笑地說:「你們想多了,夜相府不同於南宮家,至少目前不同,至於要斗,那也是下一代,或者下下代的事兒了。夜相府如今的確忙的團團轉,夜相也是真心歡迎崔家來幫他幹活。」
「這樣啊,那麼遠啊。」崔元彬呆住,「那我們白磨拳擦掌了?」
「可以在朝堂上大展身手,南楚朝堂的確缺人,金秋科考,表兄表弟們都可下場。堂堂正正入朝,沒兩個月了,他們讀書是對的。」周顧道:「總不能因我的關係,所有人不勞而獲就有官職,即便是崔家子弟,除了於社稷有功,還是要憑真才實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