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南宮崢叫到跟前,將密報拿給他,「你看看吧!你南宮家的旁支,沒想到竟能因大才被蘇容如此看重。還有你那姑祖母南宮昕,如今依舊是南楚的王后,日子過的甚好,很是得蘇容禮遇。」
南宮崢接過密報,看罷後,臉色平靜,「姑祖母當初瞞著祖父與南宮家蘇容的存在,便對南宮家早已不忠,蘇容能放過她並且寬待她,不足為奇,畢竟殿下您也早已知道,蘇容是一個能容人的。至於南宮家那些偏遠旁支,以前不曾入我祖父眼,南宮家舉族撤離南楚撤的突然,那些人不在南宮家攜帶撤走的範圍,是被南宮家放棄的,如今蘇容不針對他們,收買拉攏人心,讓其為之效命,也不足為奇。」
元照看著他,「孤自然知道,但孤不想南楚興盛。」
南宮崢放下密報,回看元照,「所以,殿下您的意思是?」
「想盡一切法子,讓南楚亂起來。」元照道:「你南宮家在南楚,根基深,你還有留在南楚的人不是嗎?」
南宮崢不否認,「殿下所言不能急,如今我即便有人在南楚,但燈燭之火不足以亂南楚,即便動手,也是小打小鬧,而如今整個南楚上下,早已被蘇容掌控,得從長計議。」
元照深吸一口氣,承認不諱,「對,是本王急了。」
誰能想到,蘇容竟然任才為親,不忌諱連南宮姓的人也大力啟用。更甚者,開了女子恩科的先例,其中也有南宮姓女子。以至於,南楚上下,她太女的威望空前之高,舉國推崇,這樣的威望有盛世興盛的勢頭,著實讓他這個大魏儲君不安。
蘇容並不知道,她一番舉動,讓大魏太子元照開始不安焦躁,瓊林宴後,朝廷納入新人,一下子讓各部的官員們都覺得身上的擔子輕鬆了不少。蘇容也覺得自己每日不再腳不沾地,而是有了些許空閒時間。
她終於有了閒心拉著周顧去禮部走了一圈,看看他們大婚事宜準備得如何了。
禮部尚書張禮信見太女與太女夫親自來了禮部,他心想著這兩人終於想起關心自己的大婚了,於是,他趁機對蘇容訴苦,「太女,瓊林宴上您給各部都派了人,惟獨禮部,派的最少,如今距離臘月沒幾個月了,咱們這活若是做得精細,您還得再給兩個人。」
蘇容笑,「昨兒江逐要了四個人來禮部,老大人您若是覺得還不夠,我來給禮部幫忙怎樣?」
張禮信頓時乾笑,「太女您事忙,老臣怎麼能勞駕您呢,新來的小子們毛手毛腳……不過鍛鍊一陣子就好了。」
蘇容記憶很好地提醒他,「也不全是男子,昨兒柳竹溪我就給了禮部。老大人您不要看她是女子,就不重用。她瞧著就是個心細的,很適合禮部。」
張禮信連忙應是,「是,太女您放心,小柳大人確實細緻,老臣已為她安排了很重要的位置。」
蘇容點頭,故意問:「那你這禮部,到底還缺人嗎?」
張禮信抹汗,「不敢缺了。」
他主要是不敢要太女來幫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