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嬤嬤接到了淑太妃的眼神之後,便過了一會兒退了下去。
一直到天色黑下來,皇帝這才離開了長壽宮,留下清河公主在長壽宮中。
他可不知道外面已經鬧翻了天,本來曹家就在內城那邊的宅院之中,距離皇宮最近,當然,距離大臣們更近啊!
所以那些被凌遲處死的曹家人就在曹家大門口,血簡直是流了一地!
眼看天色黑下來之後,許多人都堅持不住死掉了,皇帝可沒有說要給他們餵藥,就這麼生硬的刮肉,硬生生的將人疼死,至於為什麼沒有把人救回來繼續刮,不好意思,皇帝可不允許這些人浪費自己的藥材。
清河公主的嫁妝已經全都被錦衣衛統領張厚收攏,待之後看陛下如何處理。
一夜過後,便是上朝之時,內城這邊都是三品以上的高官,所以當這些官員們早起抹黑上路的時候,只覺得腳底下黏黏糊糊的,等反應過來的時候,鼻翼那腥甜又噁心的味道才讓他們知道了這是什麼。
一個白日一個夜間的凌遲,足夠曹家人的血液在地上泛濫,甚至流到了路上,錦衣衛的人還在,這些官員的僕從也不敢去情理,所以這些三品以上的官員一個個只能夠從這條路朝著皇宮走去,血液在他們腳底下濕潤,然後凝固,讓人不寒而慄。
其他的官員也開始陸陸續續的上朝,也有一些已經知道了昨日的事情,都認為陛下這番手段實在是太過於殘暴,怎麼能這樣呢?曹家人或許欺辱公主,但是公主嫁人之後就該出嫁從夫,陛下這般作態,以後誰還敢娶公主啊?
眾多穿著朝服的官員們見面之後低聲說話,討論的都是昨日休沐的事情,皇帝忽然的發瘋,是誰有沒想到的,誰能想到一向是仁慈的皇帝,竟然會做出如此殘忍的事情呢?
看來陛下之前的那些仁愛之風都是假的,陛下竟然是如此之人!
眾人討論著,然後有言官已經做好了準備,畢竟等會兒那就是他們的戰場。
左丞相章淼跟右丞相尚天磊見面了,兩人腳底都是幹了的血液,對上面之後兩人都是皮笑肉不笑。
「左丞相,昨日陛下將清河公主帶入宮中,可是不妥?」
尚天磊率先開口,畢竟女兒是皇后,雖然沒生育,但是這嫁出去的公主再回宮是什麼意思?這不是丟人現眼麼?
「右丞相,曹家人欺君罔上,竟然敢欺辱清河公主,我倒是認為陛下此行妥當的很,敢問若是右丞相的女兒被人欺辱,被人奪走了所有嫁妝,右丞相難不成不打算替女兒出頭?」
……
我就一個女兒,嫁給了皇帝。
皇帝能貪圖我女兒嫁妝麼?
尚天磊被章淼懟的啞口無言,只能冷笑著道。
「尚某倒是不比左丞相心懷寬廣,畢竟淑太妃可是這宮中唯一的太妃,尚某也就只有宮中皇后一個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