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來到了江南,明承公主全程跟調查的人員一起調查處了金家這些族人盤踞江南所做的那些事情,所以才有了今日的問罪和問斬。
整整八千多人,殺了有兩個時辰,明承公主就這樣從一開始的有些手顫抖,到後來看到那滿地的鮮血似乎融入了地里的泥土,再也清洗不乾淨的時候,才笑了起來。
她看向金夫人。
「自此之後,怕是無人敢再提起什麼秦樓楚館了。」
在這樣本是男子風流的銷金窟中殺人,殺的滿地是血,任何的男人恐怕都會懼怕,而這些,秦靈知道,這都是父皇在為了自己鋪路。
此次大雍朝律法中進行了改變,除了完全封禁秦樓楚館之外,但凡是行偷竊拐賣孩童女子以及行採生折割之人,一旦抓住,便直接誅九族!
沒錯!如果一個人的族中有人做了這樣的惡事,那麼整個族都要跟著死!說起來雖然恐怖,但是在這樣的律法之下,才能夠震懾住那些為了利益鋌而走險的人。
「是啊,這天下女子再不用受如此苦楚了。」
金夫人也是感慨萬分,她作為女子,自然是不會認為秦樓楚館的女子自甘墮落,無非都是受人擺布之人,若是女子真的有選擇的話,誰願意落入那般境地?
別說是女子,便是弱小貌美的男子,不是也是被人欺凌無處訴說?不然長安的相公館怎麼來的?那地方難不成是女子去享受不成?
這些掌握了權柄的男子做的惡事,終於到了陛下這裡畫上了結局,陛下果然是真正心懷天下之人,在陛下心中,男子女子一樣,弱小之人和強大之人也是一樣的吧……
等張厚這邊殺完人,哪怕是去換了滿身是血的衣服,重新去見公主的時候,身上的血腥味還是壓不下去,明明用了香膏,卻還是止不住的腥甜飄進了明承公主的鼻翼。
「臣拜見明承公主。」
張厚行禮,心中忐忑不安,知道公主親自見到了自己行刑的模樣,害怕公主心中懼怕於自己。
結果沒想到,明承公主卻是並不懼怕,招手讓其來到面前。
張厚傻不愣登的走了過去,明承公主伸出手來,他有些茫然。
「手放過來。」
明承公主說著,張厚這才將手遞了過去,接著明承公主就摸到了他手上厚厚的繭子,這是習武之人身上帶著的東西,如同生命的一部分。
張厚幾乎是心跳快要跳出來,手都在顫抖,明承摸了一會兒,然後才抬眸道。
「今夜本公主有些害怕,不如張統領留下與本公主同寢如何?」
若是以往的清河公主,絕對是畢生都想不出來自己會對著一個剛殺完人的男人這麼說話,可是如今的明承卻不一樣,她說著便笑了起來,絲毫不懼怕眼前的張厚。
在她眼裡,張厚是一把刀,是父親親自送來的一把刀,所以她要學著使用這把刀,自然是不會懼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