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澤川擺好了早就準備好的貢品,跪在了地上,一旁的大風氏站在那裡,抬著頭看上面的阿姐。
這祭祀是沉默的,盛雲纓也乖巧的跪下給烏琪兒磕了一個頭,旁人祭祀可以爬上懸崖進入那洞穴之中祭拜,但是秦澤川不可以,他只能夠跪在這下面為母親祭拜,甚至此次祭拜之後不可以再回月亮山了。
這也是盛雲纓為什麼會跟著一起磕頭的原因,她跟秦澤川已經生死相許,以後澤川沒有辦法再來見到母親,她也不會再過來,此時只是磕頭而已,盛雲纓是願意的。
等兩人祭拜之後起身,大風氏這才說話。
「澤川,此次離開,以後就不要再回來了,月亮山的村民可以自給自足,你帶回來的那些錢,會使用在小孩子身上,但是你不能留在月亮山,知道麼?」
大風氏需要為所有的族人負責,秦澤川不在這個範圍內。
「是,小姨,除了找到那個惡人之外,我再也不會回到月亮山。」
秦澤川給出了保證,阿蘭朵睜大了眼睛看著眼前這個表哥,卻是什麼都不說。
「如今你身邊已經有了伴侶,她也願意跟你一生一世,這是世界上再好不過的事情了,不要步你母親的後塵,她這麼多年忍受著萬箭穿心的酷刑,你可知道是為何?」
大風氏很少提這個,就連阿蘭朵等人也以為烏琪兒的懲罰是因為烏琪兒愛上了一個負心的男人。
秦澤川看向大風氏,然後聽到了對方的話。
「烏琪兒深受蠱蟲之刑罰,是因為她培育的蠱蟲丟了一些,不僅僅是情蠱,還有另外的蠱蟲,那個男人拋棄了你母親,不過是世界上最小的事情,但是這些蠱蟲離開了月亮山,可能就會殺死普通人,這是你母親烏琪兒的罪孽,她需要為可能因著蠱蟲死亡的人贖罪,我知道你培育了藥寵,所以守好你的心,不要讓它作怪。」
大風氏之所以存在,是為了保護月亮山,也是為了約束月亮山的子民。
外面的天地雖然日新月異,但是月亮山就未必不好,苗女是可以離開月亮山的,但是在此之前,她需要經受許多劫難,包括並不限於親自毀掉自己養育多年的蠱蟲。
月亮山的很多苗女自小開始就已經以血養蠱,蠱蟲陪伴她們的日子有些時候比父母還要多,所以要她們親手殺死蠱蟲,那跟殺死自己的孩子沒有什麼區別,這麼多年以來,烏琪兒的事情出現之後,苗女很少下山了。
「族長,我知道了,縱然我不屬於月亮山的族人,但是我知道我該怎麼做。」
秦澤川作出承諾,結果這個時候有人氣喘吁吁的跑了過來,這人不是別人,是大風氏的丈夫張游。
張游第一眼見到了大風氏之後就愛上了這個女人,之後兩人糾纏起來,他心甘情願的被下蠱,幾乎是跟盛雲纓一樣,本來出身在上京市,家庭也不錯的張游,後來就留在了月亮山這麼多年。
「澤川,我已經知道你這次回來時為了什麼了,給你,這是當初大風氏讓我調查的資料,上面有關於那個男人的資料。」
沒錯,那個男人說的就是秦澤川的親生父親,雖然秦澤川已經知道了一切,但是還是感激大風氏的所作所為,如果不是為了母親,她一定不會讓丈夫調查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