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念知道肯定他還記著前次的仇,她本來也不想管他的了;可是眼下不行啊,他一旦跟齊哥扯上關係,一輩子毀了。就像前世一樣。
已經被推出門外的喬念又跑了進來。「齊哥,我要帶我弟回家。」
她話音未落,只覺身側一股大力,推得喬念一個趔趄,一下撞在了椅子上,火辣辣的疼。她看到一個黃頭髮、打著耳釘的青年,一臉不耐煩罵她,「你誰啊死丫頭。」
「操你媽你推誰呢?」眼角一個藍色人影一晃,喬念下意識地一拉,一下揪住小崽子的校服袖子。這小個子正掙著往那黃毛身上使勁。喬念肋間被椅子撞得生疼,一時也說不出話來,只能死死拽著他。那崽子衝力又猛,整條手跟斷了似的疼。陳奇回頭,一對狹長的、上翹的眼睛裡似能噴出火來。強壓著,對她說,「你放手。」
喬念哪裡敢放手。
剛才她衝進來的時候,原以為這裡在舉辦的是陳奇的『入會』儀式,可是眼下看這一屋子人劍拔弩張的架勢,好像又不是。喬念也糊塗了,但再怎麼糊塗,她不能放手是肯定的,一放手這小崽子肯定要惹禍。
非但不能放,她又加上一隻手。兩隻手死死攥著陳奇的胳膊。不管他怎麼掰,她死也不鬆手。
喬念朝向坐在座位上的中年男人,「我是他姐,我要帶他回家。教他做作業。」她眼睛很累,裡面蓄滿了生理性的淚水,強忍著才能不流出來。
齊哥不屑一笑,顯然被她蠢到了。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喬念面前,這大哥個子並不高,喬念170的個頭,平視能看見他臉。她的手緊緊攥在小崽子的手臂上,隨著那個胖胖的身材越來越近,她攥得越來越緊。
臉上一緊,齊哥捏住了她下巴,一隻手在臉上拍了幾下;很難形容那種感覺,他不是抽嘴巴,沒那麼用力,卻也並不輕柔,真的就是拍皮球一樣,拍了幾下。喬念眼睛裡蓄著的液體,在這幾下之後,不可抑制地流了出來。
不疼,但心裡卻是一種從未有過的恥辱。
兩輩子,她沒被別人扇過臉。
齊哥不屑一笑,「還以為你多大的膽子。」說完,他回身一指,齊念這才發現,門邊還站了一個孩子。舉著冰塊在那敷臉。嘴角跟含著個雞蛋似的,腫著。眼眶也是青的。
「你弟把我侄子打了。留兩萬,人你帶走。」
喬念心下百轉千回。她萬萬沒想到,陳奇誤入歧途的原因竟然是先把老大的侄子打了。然後脫不了身了麼?
所以他們根本不是在搞什麼『入會儀式』,他們這麼多大人,是在為難這兩個初一的孩子。怪不得她一進來陳奇不由分說就要把她推出去。
「我弟很小就沒爸沒媽,沒錢。」喬念懟了一下小崽子,「你拿什麼打人家?」
小崽子倔強地不說話,卻攥了攥拳頭,要殺人的眼神緊緊盯在齊哥臉上。
「齊哥,你是做大生意的人,跟他這孤兒就是浪費您時間。您看這麼行不行?他怎麼打貴府公子,讓他打回來。或者我帶我弟去公安局自首,要關他多久就關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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