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男生起鬨,有女生尖叫。
【你們兩個在一起了?】
【陳奇猛啊!】
【我們見證了什麼?】
【請客請客】
……
她羞澀地制止那些起鬨的人,「你們別鬧了,陳奇還沒起床。他昨天睡得太晚了。」她打完這個又拍那個,生怕驚醒樓上的人,在眾人的揶揄和嬉笑中,漲紅了一張小臉。
忽然,虞若晗看到對門屋子站著的喬念,似乎很驚訝地,叫了一聲「姐姐。」
她沒動,那聲姐姐卻振聾發聵。純真美麗的容顏,笑著打招呼,「早上好啊,姐姐。」
只有田峯回過頭來望著喬念的眼神一言難盡。破天荒的,他連『狀元大姐』也不叫了,反倒是緊緊皺著眉,原本就濃郁的一字眉透著三分不滿和七分費解,深深望了喬念很久,然後才轉過頭去看向虞若晗。
下一秒,田峯問出一句話,讓喬念瞬間如墜冰窖。
他說:「虞若晗,你這麼早把我們都叫到陳奇家來,究竟有什麼事?」
喬念訂了當天飛回B市的機票。她連招呼都來不及跟她爸媽打,就上了飛機,落荒而逃。盧彩鳳甚至都來不及從酒樓回家,只能在電話里問她:「學校里有什麼急事,說走就走,連口氣兒都不讓人喘了?你這是讀研究生還是當特工?」
喬念說:「實驗出問題了。」她走得狼狽不堪。
回到學校的頭幾天,洗澡的時候,她那裡還有紫紅的印子沒有消。大大小小的,一塊挨著一塊,整個右邊沒一塊好地方;另一邊卻安然無恙。那人下了狠力,只發泄在一邊。活似要把她吃了。撒著野要活吞下去。
好幾天,穿胸衣的時候都不敢碰。一碰就有感覺。
喬念不知道這人怎麼這樣的,他前世不是的。雖然前世還沒發展到這裡,只是吻過,可他吻的時候,真的好溫柔。把她當成一件易碎品一樣,雙手捧著她的臉,勁都捨不得多使。
然後這輩子就變成一手按腦門兒一手捏下巴了。讓你動都動不了,只能依著他想怎麼就怎麼。
怎麼就這麼不管不顧的、狂轟濫炸,那麼狠、那麼野。
這輩子這人雖然看著老實了,規規矩矩的,可他內芯里子的那股狠勁一點也沒少,只不過平時在外面憋著、端著,那些暴虐的因子沒地方發泄,全瘋在這件事上了,這麼激烈狂野。
可是再嚴重的淤痕,也有漸漸淺淡的一天。隨著那些大大小小的紫紅色痕跡一點一點消失在她的皮膚上,喬念不止一次對著浴室里的鏡子發呆。
這時才發現,她原本掛在脖子上的一塊玉魚不見了。喬念完全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丟的,或者是在他家?又或許是在路上?她就像失了憶,生活全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