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老闆有一個課題設想, 是關於DNA元件發生跳躍的機制。關於這個領域, STF大學的一些研究方法非常具有借鑑性。剛好有這樣一個機會,他跟學院費了大力氣才把名額爭取回來,交給了喬念。
「好好學、多看、多聽、多記。」戴老闆叮囑她。
開春就走,一去兩年, 宿舍不可能為她空著。
兩年的時間不長,但對於一個正值青春、雄性荷爾蒙分泌正旺盛的男孩來說,也不短了。
喬念沒敢跟陳奇說, 一直瞞著, 怕他又發瘋。而且前次應承過他的, 不出國了,半年前才說過這個話,眼下又要反悔,也不知道怎樣自食其言。
於是心裡愈髮帶了愧,這些日子對陳奇就有求必應。他每天早上和上午訓練,下午上一會兒課,晚餐總是過來荷苑跟她一起吃飯。
吃飯的時候,他喜歡坐她身邊,兩條大長腿一叉開,把她夾中間。他本來在這校園裡就是個名人,帥得張揚,每天都是很多人望過來。喬念每每被圍觀成一個大紅臉,窘得抬不起頭,卻也沒再說他了,就依著他。
幾乎是事事都順著他。
他給她夾菜她就吃,有時候伸個勺子餵到嘴邊,她也乖乖張嘴。
然後他就開始發揮了,寬闊的嘴唇變成月亮,湊到她跟前,「上面有我口水,你是不是饞我口水?」即便是說這些葷話,喬念也縱著他。不呵斥、不教訓;把他慣得無法無天的。
後來說「口水」已經滿足不了他,又說她「饞他身子」。
事情起因是陳奇也學會了每天在學校官網上預定圖書館的座位,然後跟著她一起去。她查資料、看書,他就在她旁邊看她。
因為他第二天凌晨五點就開始早訓,他通常晚上很早就睡覺,生活很有規律。喬念看書是最少要看到十一點的,所以每次都是他看著看著她,就睡著了。
趴在她旁邊的桌子上睡著。
冬天,十二月份,冷。圖書館裡面有供暖,但畢竟空間開闊,溫度並不是那麼友好。而且難免有空氣流動造成的微風。
那人穿衣服又少。羽絨服裡面只有一件衛衣。
所以喬念每每提心弔膽,生怕他感冒。讓他回他又不走,她只能看一會書,就抽空摸摸他手冷不冷、脖子上的溫度怎樣。
不小心把他摸醒了。然後差一點,就在圖書館裡、大庭廣眾之下、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差一點就直接撲上來啃住。
喬念使出吃奶的力氣抵住他,「可要點臉吧,那麼多人呢。」
他不以為恥,反以為榮,捏過她臉正對著他,「你膽敢摸我,這麼色情的,說,你是不是饞我身子。」
喬念說,「我又不戀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