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喬玉昀成為親傳弟子離開雜役殿後, 賀牧昱就被重新安排了舍友。但那些舍友不是莫須有地指責他身上有怪味,就是對他肆無忌憚地拳打腳踢。
喬玉昀只好給管事們交錢,管事們嫌再鬧出事情, 就給他安排了單獨的房間。在晉升為外門弟子後,喜歡獨來獨往的賀牧昱依舊選擇交靈石住單人間。
只不過這一年裡在住所上花費了太多靈石,賀牧昱被安排的單人間比之前和喬玉昀的雙人間還要簡陋和破舊。
毫無採光的房屋冬冷夏熱,唯一一張通風的窗戶已經破破爛爛, 前幾天他剛剛用白紙重新糊了窗戶, 此刻也被人惡意捅破, 冰颼颼地往屋裡灌著冷風。
望著房間裡滿地狼藉, 所有東西都被翻亂地扔到地上,賀牧昱已經猜到犯人是誰, 他嘆息一聲,默默地將房間重新收拾乾淨。
錢啟文被處罰了十日禁閉, 不知道十日後會不會對他更加變本加厲……
但此刻賀牧昱已經無暇顧及這些, 重新用剩餘的白紙勉強地糊了窗戶。
他沒有多餘的靈石購買暖爐, 也沒有足夠的靈力亦或者也不願意浪費靈力在禦寒上面。
將桌上冷得發硬的饅頭胡亂地塞進嘴裡, 餓得飢腸轆轆的賀牧昱狼吞虎咽完後, 才掏出一支快使用完的藥膏開始給自己身上新添的傷口塗抹藥膏。
望著速度擠完的藥膏,賀牧昱眨了眨乾澀的眼睛,又有些捨不得服用陸妤臨走前贈予他的一品補氣丸。於是, 從懷裡拿出一塊縫得皺皺巴巴卻燙得乾淨平整的錦帕, 將這枚來之不易的一瓶補氣丸小心翼翼地包了起來。
——等子珠發作熬不過去時再服用。
又喝了一點冷水潤了潤干噎的喉嚨後, 賀牧昱將滿是泥雪的外袍脫下放在了一個乾淨的木盆里, 就著一件單薄的裡衣抱著木盆獨自地前往了溪邊。
剛來就見他抱著一個裂了口子的木盆出門, 似乎是要去洗衣服, 偷偷使用隱身符跟隨的陸妤想不明白:「外門弟子應該都教過清潔術了吧, 為何在這麼酷寒的大冬天,他還要用冰冷的溪水親手洗衣……」
而陸妤見他只穿了一件裡衣,還以為他用火靈氣給自己取暖禦寒才不怕寒氣,誰知就見他一路抱著木盆在寒風中瑟瑟顫抖地來到了溪邊。
因為前不久剛下過一場雪,此刻溪面結了一塊厚厚的冰,倒映出清冷的月輝。
外門弟子大多會使用清潔術所以使用溪水洗衣的少之又少,更別說在如此酷寒的凜冬。
賀牧昱的確會清潔術,但他不想把自己好不容易儲存的靈力浪費在這種小事上面。
在用石頭艱難地敲碎冰面後,半蹲著的賀牧昱盛出了滿是寒氣的溪水。
寒風吹得他面色蒼白,他嘴唇凍得蒼白,雙手滿是老繭也凍得發白,手指上結痂的傷口經過水的浸泡又被撕裂開來,他艱難地搓洗著衣服上污垢。本就單薄的裡衣令他瘦弱的身體更加單薄得猶如一片白紙,毫無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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