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他的大腦一片空白,似乎在瞬間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對不起……」
「為什麼向我道歉,你不願意嗎……」
她誘惑般地輕聲低語,嘴裡無意間呼出的熱氣連同放緩的語句一個字一個字地鑽進他的耳朵里,白膩纖細的手指隔著一層布料輕輕地摩挲著,一路撫向他的臉頰。
她的手指一如既往的微涼,撫過的每寸地方卻好像是星火燎原一般燒了起來,賀牧昱發現自己全身癱軟,抵抗的手綿軟地抬起,卻根本推不開陸妤,就被她雙手捧住了臉。
「你不是要救我嗎……為什麼要推開我呢……」
被陸妤捧住的臉頰已經燙得幾乎燒了起來,柔軟的頭髮間也不知何時冒出了一雙毛茸茸的耳朵,身後柔軟蓬鬆的大尾巴更是控制不住地竄出衣袍,害羞地來回搖擺。
「我最喜歡你毛茸茸的尾巴了……你喜歡被我摸尾巴嗎……」
在被陸妤握住尾巴的瞬間,那股奇妙的電流頓時從尾巴處瀰漫了開來,原本就癱軟的身子更是軟了半分,就在賀牧昱如坐雲端時,就見陸妤朝著自己笑了笑,她伸手解著衣帶,漂亮的紅唇透著瑩潤透亮的光澤:「我們一起雙丨修,好不好……」
「好……」
身子猶如觸電般地彈開,賀牧昱猛地從夢境中驚醒。
他瞪大著雙眼,豆大的汗珠沿著他的額角往下流,身上的裡衣已經被汗水浸濕了一半,黏膩膩地貼在皮膚上,他全身泛著害羞的粉紅。
在意識到自己在幹什麼後,羞愧的心情幾乎將賀牧昱的神志擊垮。
他雙眼濕漉漉的,眼眶泛紅,臉龐和耳朵通通燒起來似得紅。他不想承認,也羞於承認,有那麼一刻,他竟是期待的……他在夢裡竟是點了頭……
他怎麼能說「好」,怎麼……怎麼可以有這種想法!第一次見她的時候,他就打心底里把她當成恩人了不是嗎?
就算陸妤救他幫他是要與他雙丨修,也是把他當做爐鼎治療自己,並非那書里寫的劇情……他們應是毫無慾念地修煉,他怎麼能……怎麼能想出這種事?怎麼能在夢裡這樣褻瀆她?
無數自我譴責的話語化作一根根利箭,直射向賀牧昱的心口。
而明知不可以,他一閉上眼睛,眼前卻無法控制地、自動地浮現出陸妤的影子,腦子裡不停地胡亂浮現出夢境中的畫面。
一會兒感覺她呼出的熱氣縈繞在耳邊又麻又癢,一會兒又覺得她碰過的地方像是點起了火,心臟不聽話地劇烈跳動不停,根本平息不下來,仿佛那些畫面已經沉入進了內心的深處。
房間裡的味道跟著變濃了數倍,心湖也像是被投入的巨石,再難恢復從前的平靜。
他難以忽視,只覺得這股奇怪又陌生又讓他恐慌的情緒似是一團化不開的霧氣嚴密地將他包裹在其中,攪得他大腦一片混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