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慈雲眼眸中怒意沖天,隱隱起了殺心。
「徐掌門,我兒子啟榮是烈焰門少主,是烈焰門的繼承人!啟榮本是三靈根,是我花費重金成功洗髓成天靈根,他殷勤修煉才年少有為便突破築基境界。他本有著光明的未來,成為一代天驕,並子承父業,將烈焰門發揚光大,如今卻年紀輕輕身首異處、屍容全毀,難道我兒子的一條命不值這數百萬的補償嗎?」
周雲鶴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當即淚灑而下,哽咽道:「魏峰主,你的親傳徒兒殺死了我兒子,是鐵錚錚的事實,我這個當爹提這點要求很過分嗎?」
見周雲鶴當著眾人的面開始賣慘,魏慈雲咬碎一口銀牙,面上滿是歉意道:「周掌門,我知你喪子悲痛,但我徒兒牧昱心性純良,為人和善,自拜入我門下後從未與人結怨,一直恪守宗門規矩,我實在難以相信我們玄天宗弟子會做出此等大錯。而剛才,我從與牧昱同行的弟子口中得知,在秘境中,周少主曾主動挑釁襲擊我方弟子,欲強行帶走賀牧昱,並向我方弟子放箭。是否可以認為,是周少主率先違反秘境規則,主動對玄天宗嫡傳弟子行兇!甚至獸潮發生後,不依不饒地對落單的陸妤和賀牧昱行兇。」
站在後方作為人證的宋念辭和喬玉昀狠狠點頭,就見周雲鶴冷笑一聲:「魏峰主,若玄天宗弟子可以作為人證顛倒是非黑白的話,那我們烈焰門弟子也可作證。當日,賀牧昱率先拔劍襲擊吾兒,陸峰主的女兒陸妤還讓自己的靈寵偷襲我兒。我們烈焰門弟子是為了自保,才不得不放箭。」
「胡扯!」在後面忍無可忍的宋念辭終於不顧禮教,大吼出聲,「明明是周啟榮運轉御獸珠強行控制了賀牧昱!陸妤是為了救賀牧昱才讓金金出來的!」
「烈焰門藉助御獸珠,控制妖獸,是需要將妖獸和主人的精血融合在御獸珠之中才可控制。玄天宗弟子又非妖獸,怎麼能說出如此荒唐的言論!」
「賀師兄是半妖,他告知我們兒時曾被你們烈焰門用御獸珠囚禁控制,有幸逃脫才拜入玄天宗……掌門,魏峰主,我說的句句屬實,沒有半分虛言!」
周雲鶴沒想到魏峰主如此驚訝,看來連作為師父的魏峰主都不知此事。他當即冷冷打斷:「你可有證據,亦或其他人目睹?御獸珠的子珠一旦遠離母珠,就會衝撞五臟六腑,如烈火灼燒般痛苦、如萬蟻啃食般難忍。賀牧昱既然是魏峰主的親傳弟子,若他體內真的有這顆御獸珠,為何不向自己的師父求助呢?」
金丹期的靈力威壓宛如泰山壓頂猛地壓在了自己的身上,宋念辭滿頭大汗,一時語噎。
「誰主張誰舉證,只有證據才能判斷事情的對錯。若沒有證據,你們口中啟榮用御獸珠控制賀牧昱,甚至對落單的陸妤和賀牧昱行兇,皆只是你們的臆測。但賀牧昱殺死了我兒子,是鐵錚錚的事實!」
周雲鶴強硬地下達最後通牒:「若今日徐掌門和魏峰主請我來只是想說這些話的話,現在既然我們各執一詞,繼續爭辯下去也沒有任何的意義,恐怕我們沒有繼續談下去的必要了。」
周雲鶴當著眾人的面對宋念辭施展威壓,就是在殺雞儆猴。如此劍拔弩張,掌門和峰主皆沒有出手,顯然並不想和烈焰門真的撕破臉。
宋念辭被威壓壓得氣血翻騰,渾身骨骼吱嘎作響,硬是被壓得跪倒在地。喬玉昀和楚筱一左一右擔憂地扶著宋念辭,金丹期的威壓同樣波及到他們身上,令他們無法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