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這次算我欠你,有事可以找我幫忙。」
他用語氣拉開距離。
吳虞知道,他在謝她同他說了那個桑恬可能置身的危險。
「阿霽,你跟我,不用這麼客氣。」
楊廷霽後退一步,轉身進了電梯。連一句早點休息都沒留下。
吳虞頓在原地。
從電梯出來時,前台小姐正歪在櫃檯後用手機放歌,以熬過漫長夜班。
一首李克勤纏綿悱惻的粵語歌《紙牌屋》
——人人已放下伴侶再換下位
——統統也親手打破約櫃
——你看著又沒突然慚愧
——然後回望這半生修到默契
——不忍作廢
楊廷霽低著頭快走,歌聲仿佛子彈一樣擊中他心口。
幾個月以來的非常多瞬間,楊廷霽都為自己的心圈定了界限,告訴自己不該也不能再去打擾他。
以為自己一定能夠度過難關,不去想她。
但是今日再見,依舊是厭惡和冷眼,他的心霎時間被擊中,幾乎壓不下眼角突如其來的熱意。
房間裡,桑恬氣得胸脯起伏,本想洗個澡冷靜一下,沒想到花灑水流窣窣,桑恬在蒸汽里抹了把臉,還是氣不過。
兩個神經病,腦子有問題的東西。
惡毒話語在腦子裡千迴百轉過了一萬遍,桑恬後悔自己剛才罵人的時候不夠狠!發揮得太差。
初冬下雪的天,她蹬蹬蹬跑出去把窗戶開了冷風澆進來也沒能消氣。
陶瓷洗手台和浴缸太硬,桑恬想踢兩腳軟抱枕出出氣。眸光正好落到沙發旁斜搭著的男士外套上,登時怒火轉移。
季嶼川人呢!
她都被人找上門欺負了,他那屋隔音有這麼好,半聲都聽不到?
桑恬甩甩濕發,等不及吹乾,裹了件浴袍就出去,趿拉著拖鞋邦邦敲隔壁房門。
門內無回應,桑恬舉著弓起的指節,耐心耗盡準備再度落下的時候,門才朝里開。
季嶼川一身純白內搭短袖,寬肩,窄腰,頂好的身材一覽無餘。單手攥著毛巾搭在粗黑短髮上,渾身散發著潮意和清爽皂香,冷白的脖頸還有未擦淨的水滴。
淺褐色的眸子微眯,向她落來,帶著些許驚詫和疑惑:宮中號夢白推文台「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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