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恬從蟲繭里跳起,纖細手臂環緊季嶼川的腰,貼得很緊,白皙瑩潤的笑臉小臉在他腰側甚至擠出肉感。
季嶼川蹙眉偏頭凝她:「怎麼了?」
桑恬看見男人冷白脖頸上的喉結克制地上下滾動,堪堪放鬆了些摟男人腰的動作。但是沒全然放手,扔抓著男人一半手臂,一本正經咳道:「八成是雞。」
季嶼川被小姑娘大言不慚地注視著,她睫毛撲簌,帶著水霧的桃花眼裡寫滿坦然。
意思明晃晃,你沒叫客房服務,但是深更半夜有人敲門,你說是誰?
季嶼川斂眸瞟了眼被桑恬拽住的手臂,眉間波折凝得更深。
沒人能夠引起她這麼大的情緒波動,除了...
「楊廷霽在外面。」桑恬攏著季嶼川的胳膊,認命道。
如果細想,有時候人生非常可笑,不想和某人有牽扯的時候,反而會橫生事端。
季嶼川目光頓在桑恬臉上,逡巡在她眼角眉梢,不願錯過她任何一絲表情。
末了,他支起上半身,桑恬攥著他的力度不過是磐石和藤蔓,輕輕一動便掙開。
見他要起身,桑恬反手撈過被子,吊燈頂的搖晃光影打在被上,光斑從男人後背,調了個方向映在男人怔住的眼底。
桑恬頂著頭頂的被子,騎在被自己撂倒的男人腰上。
一層被子支撐出的私密空間,女生身上的甜香的沐浴露味道與吐息一道襲來。
「別動。」
身下,男人出乎意料的靜默無聲,絲毫掙扎都沒見。
許是被季嶼川的乖巧取悅到,桑恬俯身,貼近男人臉頰,手背合攏,在他臉上輕扇了兩下。有點趁機報復他方才推後腦勺那一下的意思。
「乖乖的,安靜會。」
季嶼川單手捂住眼睛,胸膛起伏,艱難地偏過頭,靜默了幾秒,響起的聲線已帶暗啞:「下來。」
被子外,敲門聲像是密集且有節奏的鼓點,敲到後來,已經和心跳混淆。
桑恬豎著耳朵,忽略了季嶼川手背上連著纖細指節迸起的青筋和艱難滾動的喉結,自顧自地道:「你不動我就下來。」
季嶼川隱忍到了極致,深吸一口氣,宮中號夢白推文台拿下遮住眼睛的手,淺褐色的眸子裡染著微紅血絲。只消一眼,就能看出其中欲色。
「恬恬。」男人嘆了口氣,喉間□□柴熱火燎著,語調干啞得幾近無奈,「我是個男人,不能跟你一個床睡。」
桑恬隨口道:「誰要和你睡一張床。」不過是熬過這段時間。
末了,又瞟他一眼,涼颼颼地補了句:「我知道你是男人,你不用強調。」
說不通。季嶼川心跳亂得比弗朗明戈更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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