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她要點名要那兩名欺辱過沐知景的內門弟子監刑。
戒尺打手,三十戒尺最多打紅腫了;藤鞭鞭背,一下就能打出一條血痕來。
頌詞仙君拿不准這小丫頭腦袋裡想的什麼,但到底沒忍心,最後把三下藤鞭改成了兩下。
去刑堂的路上,即將受罰的本人悠哉悠哉,反而是監刑的兩人互相對視一眼,皆從彼此眼中看到不妙。
當看到在刑堂門口的半妖少年時,那種不妙感達到了頂峰。
「沐知景?你在這做什麼?」葉晨微事先只說會在今日將兩人逐出宗門,並沒有說過具體細節,對於他的出現也感到詫異。
沐知景涼涼的目光掃過少女身後兩人,不帶什麼表情道:「犯了錯,領罰。」
葉晨微眼尖掃過少年頸間露出的一點血痕,皺眉問道:「你犯了什麼錯要來刑堂?」
沐知景順著她的目光猜測到了,拉了拉衣服,將那道血痕遮嚴實,道:「我沒事,先離開了。」
葉晨微想他可能並不想見到自己身後的兩人,因此並沒有叫住離去的少年。
本來要離開的少年,再察覺到三人已經進去以後,轉身復回到了門口。
「回鄭長老,小師姐犯了錯,需藤鞭五十,頌詞仙君叫我倆掌刑。」刻意放大的聲音從門內傳來,沐知景捏緊拳頭,復又踏進了這處自己厭惡至極的地方。
藤鞭兩下被說成藤鞭五十,監刑說成掌刑。
面對兩人的先發制人,葉晨微並不慌張,用一雙清凌凌的眸子看著掌管刑堂剛正不阿的鄭長老:「鄭長老,是藤鞭兩下,他們來監刑。」
鄭長老未置一詞,目光投向門口。
葉晨微隨之看去。
本該離開的少年逆著光,面上宛如化不開的千年寒冰。
他走到她身邊,跪下:「長老,我為葉晨微的妖仆,願替她挨罰。」
「不是鄭長老……」
「葉晨微,要麼是他沒撒謊,確實可以替你受罰;要麼是他撒謊,改成刑鞭十下。」鄭長老打斷了葉晨微的話。
葉晨微辯解道:「刑鞭十下是對凶妖……」
鄭長老:「迷惑門內弟子,懲罰更重。」
沐知景垂眸,有如冰雕。
「鄭長老,藤鞭五十改成刑鞭十下是否過輕了。」這時,那兩名弟子突然異口同聲道。
鄭長老闆著臉道:「不輕,掌門親傳弟子犯大錯自有掌門定奪,頌詞仙君不會越俎代庖。反倒是你們二人,扭曲事實,蓄意謀害同門,同樣當刑鞭十下。」
「鄭長老憑什麼斷定是我二人說謊,莫非是為了討……」
另一名弟子眼見同伴越描越黑,忙打斷他道:「鄭長老明鑒,我二人與小師姐無冤無仇,何來蓄意謀害之說?只是頌詞仙君確實那樣說了,弟子也是不得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