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他還要回包間,景檀沒多耽誤,「那你快去忙吧,下次再聚。」
「好,」祁梁朝她揮揮手,「對了,替我和闊哥說聲恭喜,終於完成了啊,這一路挺不容易的。」
景檀一臉懵,「什麼?」
祁梁也愣住了,「嫂子你不知道?」
「闊哥成功收購致揚了啊,前兩天的事,財經報都上刊了。」
噢,這件事啊。
從前養成的習慣,沈闊工作上的事她一般不過問,所以消息比較滯後。
「最近我倆都比較忙,也沒來得及看新聞,」景檀彎了彎唇,「放心,你的心意我一定傳達。」
說到收購致揚,祁梁感動得甚至超過自己繼承家業,「這一步對闊哥來說太重要了,他從進集團第一天起就受他二伯母的打壓,剛開始沒辦法,被逼著做了些不情願的事...他最討厭受人制衡,打破僵持局面是遲早的,這麼長時間我看著他漸漸收攏權力,如今這最後一步也完成了,江蘅英輸了,沈氏董事會日後基本聽他差遣了。我真佩服,闊哥這身本事和魄力,我得學多久才能像模像樣。」
被逼著做了些不情願的事。
他最討厭受人制衡。
景檀唇邊弧度僵住。
這不說的就是她嗎。
祁梁自個兒說得興奮,這會兒才意識到當著景檀的面,一些話不該說。
「抱歉啊嫂子,」他懊惱得拍自己腦門,這張嘴真是喝了酒什麼都說,「我不是那個意思,那都是以前...」
她一直不知道沈闊在收購致揚這件事上為何如此堅持,原來是擊垮江蘅英並收權的最後一步。
現在他如願以償了,沒人能制衡他了。
接下來,他會做什麼呢?
景檀極力斂住心神,微笑,安撫說錯話的祁梁,「我知道的,沒事,那只是以前的想法嘛。」
「是,是,」祁梁冷汗都冒了出來,他後悔剛才喝嗨了才導致現在頭腦不清醒,竭力想說些什麼挽回,「闊哥對嫂子你的好我們大家都看在眼裡的,今時不同往日,闊哥他現在真對你挺上心的!當初我介紹金律師給他,現在也好久沒聯繫了...」
哦,原來不止是個想法。
律師,已經找過律師了。
她理解沈闊一開始的不情願,知曉他最初有分開的想法也不意外。
但她實在沒想到他都已付諸了行動,諮詢了律師。
他的執行力一向很強。
景檀擠出最後一絲笑,和祁梁道了別,倉皇離開。
她失魂落魄回了家。
推開房間門,看見沈闊的那一刻,她失焦的眼神動了動。
「回來了?」
景檀大腦轉得緩慢,好半天,嗯了聲。
她看見地上攤開的行李箱,裡面全是他的日常用品,「你要去哪兒嗎?」
「出差,」沈闊從柜子里拿衣服,「去倫敦幾天。」
沈氏在歐洲的分部,每隔半年左右他會去視察一次。
「前兩天告訴過你的,」沈闊拿著衣物,經過她身邊時揉了下她頭,「怎麼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