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承安重新給秦意添滿了水,配合道:「我給五分吧,顏色有些太扎眼了,而且我不喜歡紫色的襪子。」
余豐被說的臉色漲紅,「是我過於急躁考慮不周了,但絕對沒有依靠今天這個機會走後門的意思。」
「我很清楚自己不適合再繼續深造,所以一開始就下定決心發展好職業道路,只是越走越迷茫。」
「或許我好高騖遠,加上專業的限制,給自己選擇的方向縮得太窄,我越發覺得自己有些迷失方向。」
許承安突地幫他也滿上了水,他淡淡道:「即使你把簡歷和生平經歷都放在我眼前,我也無法告訴你能不能進心享,畢竟我不是實際領導。」
「但是,你還年輕,大可以去嘗試。」
「說來你可能驚訝,其實我本來是學法律的。」
「按照我爸媽的設想,我大概率是回家去繼承事務所,或者去任何一家公司做個法務,但事實上我一條路也沒走。」
「上學是提升認知水平,拓展思維方式的,並不是為了鎖定你的人生。只要你想,做什麼都不會晚。」
「但人本來就是身不由己的,突然叫你想明白未來到底要什麼實在為之過早,走一步算一步也不失為一種方式,船到橋頭自然直這句話當然也有它存在的道理。」
「無論你是留是走,選擇自然有它存在的意義,但絕不會是鎖死你的牢籠。」
許承安看向他,「其實我根本給不了你建議,畢竟人生掌握在你自己的手上,你才是自己人生的第一負責人。」
「道理誰不懂?但還是那句話,做什麼都不會晚,不要去局限自己。」
余豐點點頭,「其實說來說去我就是想喝一點現成的雞湯,好給自己一點念頭,今天真的非常感謝你們!」
臨走時,余豐說想拍張合照發朋友圈,許承安本來都拒絕了,但看著鏡頭裡同框的二人又後悔了。
他隨手叫了個服務員幫忙,然後兀自擠進了「二人世界」。
余豐的朋友圈剛發出去沒兩分鐘,突然見高斯打來視頻電話,並指名道姓要和秦意講話。
他盯著鏡頭裡的秦意,笑眯眯的,「這世界真小,再轉轉我跟數學王子大概真要攀上親戚了。」
許承安往秦意的方向移了一段,露了半張臉在屏幕里。
「哦,原來你也知道自己在攀親戚啊?要不是你說,我還以為代數基本定理的第一個嚴格證明是你給出的呢。」
覺得晦氣的高斯匆忙伸出手把屏幕蓋住,事實上他真的看不到那張毀氣氛的臉了,可是,秦意的臉他也看不見了!
最可惡的是,魔音還源源不斷從手機底端傳出,氣得他一把掛斷了視頻電話。
同時還發來一段語音,停留在聊天界面的語音條自動播放。
「我討厭你!」
許承安彎著眼睛笑了聲,「真像個小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