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許母卻跟什麼事都沒有一樣,很自然地拿起勺子舀了一口往嘴裡送,「他們男人吃飯跟搶劫似的,三兩口就吃光了,搞得我每次都吃不舒坦,還是咱們女同志一起吃才好。」
聽到她寬慰的話,秦意心理不自覺的溫暖起來,連外邊風雨肆意的天都變得溫和起來。
許母怕她尷尬,還主動找話題和她聊。
「許承安說話比大多數孩子都晚一些,後來終於會說話了,結果又吵不過人家,那些壞小孩經常指著他的鼻子罵,說他明明是律師生出來的小孩,卻連架都不會吵,說他肯定是爸爸媽媽從垃圾桶里撿來的。」
「那時候他才幾歲大,不是爸爸媽媽的孩子就等於是天大的要命事了,他當時就徒步跑去了爺爺家,抱著爺爺的腿就開始掉小珍珠,說自己以後就只有爺爺一個家人了,把我公公可嚇得夠嗆,以為自己當場白髮人送黑髮人。」
「後來我們搞清楚狀況都哭笑不得,給他解釋清楚後,他每天開始翻他爺爺買的成功演說家相關的書籍,一有機會就和那些小孩過嘴招,沒兩天那些小孩見到他拔腿就跑。」
許母說到這沒忍住笑出了淚水,還翻了一些戰績照片給她看,秦意笑得直不起腰。
準備去上班時,許母還貼心地給她送到了地鐵站,並細心囑咐道:「以後下班可以來家里吃飯,不說多好吃,但也算有口暖的。」
秦意很感動,「阿姨,我真的很高興能認識你們。」
到工位時離上班時間還剩五分鐘,但辦公室里的人已經坐了九成滿。
秦意剛坐到椅子上,一邊的曉曉就立刻靠了上來,好奇問道:「你跟許總監?」
「對,如你所想的那樣。」秦意果斷給出答覆,「不過你周五晚上不會真睡橋洞底下去了吧?」
此刻的曉曉正頂著一頭泡麵頭,頗有種流浪的自由和灑脫感。
說到這就來氣,曉曉暴躁地捋了捋頭髮,「這世上最難溝通的就是性別為男的理髮師,他們老是喜歡用自己那短短的頭髮去揣測長發的意境,我說這揣測是不是過於惡毒了?」
「算了,不聊這個,不然我怕我爆炸,頭上的泡麵當場變成乾脆麵。」她煩躁地說,「比起這個,我還是更好奇你和許總監的事。」
秦意把脖子上的掛墜露出來給她看,「如你所見,這是定情信物。」
曉曉捂住欲暴鳴的喇叭,「我就說,許總監是個靠得住的,像他這麼溫柔體貼,善良和藹的男人真的不多了!你小子可得好好珍惜!」
溫柔?這不像打工人評價出的詞,秦意狐疑道:「你確定沒被收買?」
曉曉小臉一紅,腦袋垂下,「是有啦。」
她朋友圈哭過好幾次,說自己搶不到雅薇的演唱會門票,結果昨天晚上許承安突然聯繫她,說是幫忙整了一場內場票,於是她就淪陷了......
當然,辦公室里的牆頭草不止她一個。
田樂秋說許承安幫她這個非正式工申請了公司宿舍,自己終於不用和雞賊的傻逼室友每天互罵一萬次了。